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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曰:黄初四年五月,白马王、任城王与余俱朝师,会节气。到洛阳,任城王薨。至七月与白马王还国。后有司以二王归藩,道路宜异宿止。
济济京城内,赫赫王侯居。冠盖荫四术,朱轮竟长衢。朝集金张馆,暮宿许史庐。南邻击钟磬,北里吹笙竽。
吾性虽嗜学,年少不自强。所至未及门,安能望其堂。荏苒岁云几,家事已独当。经营食众口,四方走遑遑。
万里封侯,八珍鼎食,何如故乡。奈狐狸夜啸,腥风满地,蛟螭昼舞,平陆沉江。中泽哀鸿,苞荆隼鸨,软尽平生铁石肠。凭栏看,但云霓明灭,烟草苍茫。
荡荡天门万古开。几人归去几人来。山河虽好非完璧。不信黄金是祸胎。
水陆行兼旬,招摇月如醉。筋弛遂莫支,神痴但思睡。若非游名山,曷以豁幽闭。泾川名汉县,宝胜标唐寺。
伊陟佐商。山甫翼周。弘济艰难。对扬王休。茍非异德。旷世同流。加其忠贞。宣其徽猷。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先我二百年,世道犹小康。鸣銮下紫霄,群仙集柏梁。仙仙青霞衣,济济白霓裳。兢兢奉玄道,拳拳荐天浆。鸡犬亦可仙,岂徒寿天生。茂陵无仙骨,上帝下巫阳。群仙返玉京,万事争苍黄。
临济惯白拈,普化惯掣颠。一场好笑具,后世作三玄。
匡庐列云霄,江湖邈天际。地涌青莲华,枝叶相鲜丽。眷彼华中人,超然隔尘世。梦想五十年,良缘图未遂。
玄黄氤氲,混沌未死。道隐冥默,文郁雕跂。蚩蚩熙熙。结绳而治。
余言,怀卫间风气清淑,物产奇丽,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尔后事与愿违,遑遑未暇。故其晚年诗曰,梦想淇园上,春林布谷声。又曰,故交半在青云上,乞取淇园作醉乡,盖志此也。
王湛蓄深器,世人不能窥。大慧实若愚,人遂以为痴。可怜济父子,同门不识之。何况隔千里,而欲求人知。
崔生自反金陵谪,骑马复走长安陌。时危颇负经济才,海内但识文章客。自从盗贼近神京,四海不见烟沙清。黄河流血日惨怛,中原战骨霜纵横。
兔井桥边鹢首横,过逢仍怯近乡情。路人失喜交头语,邻犬何知掉尾迎。重到云房惊落寞,直须金阙早崇成。百年香火追先志,始信吾宗世济荣。
依大麓之遗址兮,储后土之神灵。乐天地之休嘉兮,皇涓洁而荐诚。集后土之雍容兮,刺百圣之礼文。却大辂而御蒲秸兮,惟俭德之是崇。
堂堂间世英,大名赫而烜。全才得之天,学力培其本。孤高壁万仞,清郁兰九畹。胸中富甲兵,驰聚菁华苑。
法吏了繁剧,儒生擅文墨。世多兼两长,远到须器识。昔在晋魂公,曾此趋幕职。一逢龚庄敏,期以柱天极。
忆昔扪三峡,班荆拥暮寒。宦情双鬓底,世事两眉端。坏证扶须力,危机发更难。胸中经济学,为国好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