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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尤悲兮愁,哀兮忧!天生我兮当闇时,被诼谮兮虚获尤。心烦憒兮意无聊,严载驾兮出戏游。
维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怡红院浊玉,谨以群花之蕊,冰鲛之縠,沁芳之泉,枫露之茗,四者虽微,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迄今凡十有(通“又)”六载。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奇。忆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晓来雨霁日苍凉,枕帏摇曳西风香。困眠未足正展转,儿童来报今重阳。吟儿苍苍浑塞色,客怀衮衮皆吾乡。敛衾默坐思往事,天涯三载空悲伤。
抱璧置泥涂,皎然质不泯。菖蒲九节花,虽死常流芬。十三学裁衣,十六诵诗书。十七妇道成,十八为君妻。
扁舟昔向玄潭过,闻有古剑留岩阿。欲观踌躇复不敢,只恐开匣踊跃翻沧波。此时解后都城里,玉质珠辉那得比。玄灵外护朱草茎,赤日天中涌湖水。
少年不用悲秋蓬,致身岂但儒冠中。壮心非干要夸世,平生直欲图成功。枉将空言恣幽讨,徒采众说相芟砻。全功独取辽城箭,大言谁信扶桑弓。
北风吹狂澜,江水浊不澄。牛犬行平冈,木落山纵横。轻雾散林渚,孤钟度危城。泊舟且无寐,长河终夜鸣。弊服倦驰迈,积雨将寒生。物情异旦暮,幻质奚将迎。凄凄葭菼间,怊怅徒抚膺。
自予居狴犴,一室以自治。二年二大雨,地污实成池。圄人为我恻,畚土以筑之。筑之可二尺,宛然水中坻。
河决三门合四水,径流万里东输海。巩洛之山夹而峙,河来啮山作沙嘴。山形迤逦若奔避,河益汹汹怒而詈。舟师弭楫不以帆,顷刻奔过不及视。
先生二十年东鲁,能使鲁人皆好学。其间张续与李常,剖琢珉石得天璞。大圭虽不假雕瑑,但未磨礲出圭角。二生固是天下宝,岂与先生私褚橐。
登真者谁子,昔有费公禕。白日玉书下,青天驾鹤飞。此地少留憩,神标怅依依。振裾谢尘浊,与尔方远违。
君不见蜀都之城百里长,无数芙蓉遮女墙。遂令邦人记旧俗,往往空巷争新妆。又不见云梦泽中吞美恶,想如所夸殊落落。独将巴且并兰芷,楚客至今犹忆昨。
薄似蒲葵质更圆,忽疑明月落尊前。南堂暑气生烦浊,一座清凉直几钱。
南风吹露畦,苦菜日夜花。同荣有蔓草,托质多长蛇。迩来合萧条,凄风寄蒹葭。禅房向幽寂,云日暧庭沙。
衮衮河渭浊,皎皎江汉清。源流既自异,美恶终未明。嗟我顽钝质,乃与公并生。出处每自托,讴吟辄尝赓。
五年窜南荒,顽质不伏病。吸清吐浊秽,气练骨随劲。澹然久忘归,寂寂就遐屏。国恩念流落,牵挽畀邻境。
壮岁追随鬓已苍,谁将勋业问行藏。怜公错莫鸡群鹤,顾我凌兢虎质羊。败柳变工喧暮雨,寒花直欲腻秋霜。更谋浊酒穷清夜,明日山深木叶黄。
我欲赋梅诗,诗故未易作。劲质攘冰霜,高情傲丘壑。褒如应时清,殿若羞世浊。阴伏阳乃升,此物方濯濯。
天运驱人人不觉,古道违时时不学。王相随胫回荆山,昭质依然未经琢。因思胥靡逢殷宗,精神动悟声气从。砺舟霖雨到梅蘖,变化气质天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