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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
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初放平生于国兮,长于原野。言语讷譅兮,又无彊辅。浅智褊能兮,闻见又寡。
在昔闻南亩,当年竟未践。屡空既有人,春兴岂自免。夙晨装吾驾,启涂情己缅。鸟弄欢新节,泠风送馀善。
维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怡红院浊玉,谨以群花之蕊,冰鲛之縠,沁芳之泉,枫露之茗,四者虽微,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迄今凡十有(通“又)”六载。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奇。忆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平生好书诗,一意在抱椠。既无鈌云剑,身世遭黮黭。耻游公相门,甘自守恬淡。妻孥每寒饥,内愧剧剜憯。
溪水今尚浅,涉马不及鞯。岸口出近郭,野径通平田。行行渡小桥,决决响细泉。万木荫古殿,一灯明象筵。
呜呼吾母,遽然而死。寿五十三,生有七子。七子余三,即东民覃。其他不育,二女二男。
身外闲愁空满眼,就中欢事常稀。明年应赋送君诗。试从今夜数,相会几多时。浅酒欲邀谁共劝,深情唯有君知。东溪春近好同归。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
过隙光阴流转,还丹岁月绵延。几人青髻对长年。且斗时间康健。四海幸归英主,三山免化飞仙。大家有分占桑田。近日蓬莱水浅。
木有毫端水有源,渐成盘错始潺湲。右丞画笔多平浅,平浅应知近自然。
何事催人老?是几处、残山剩水,闲凭闲吊。此是青莲埋骨地,宅近谢家之脁。总一样,文人宿草。只为先生名在上,问青天,有句何能好?打一幅,思君稿。
孟夏土加润,苗生无近远。漫漫冒浅陂,芃芃被长阪。嘉谷虽已殖,恶草亦滋蔓。君子与小人,并处必为患。
东风吹雨如吹尘,野烟漠漠遮游人。须臾云破日光吐,绿波蹙作黄金鳞。落花流水人家近,鸿雁凫瑽飞阵阵。一双石塔立东西,舟子传言是乌镇。
绿影复幽池,芳菲四月时。管弦朝夕兴,组绣百千枝。盛引墙看遍,高烦架屡移。露轻濡彩笔,蜂误拂吟髭。
苒苒年华渐向西,可能回脚下涂泥。静收营虑远书卷,少有工夫入菜畦。洁甚水蒲边白鸟,翩然风柳下黄鹂。犹嫌宿处闻鸡犬,更待移深过虎蹊。
谷□仙田,瑶草谁栽,山中子真。向紫霞洞里,凿开丹室,素华台上,瞻望飙轮。王子吹笙,洪崖握手,烂醉桃花万树春。都休问、蓬莱清浅,天地氤氲。
野桥亦浅促,朝徙水云乡。浦近寻鱼腹,山佳问麝香。仗龟行度口,养鹤畏分粮。莫把愁肠结,衰年在贵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