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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江山,如此萧条,可堪别离。纵虹桥烟浪,要君怀古,凤城风雨,奈我相思。玉茧挥诗,金鲸泻酒,件件清狂分付谁。长安市,有几多心事,岁老相期。
取唐人“白衣闲亦贵,何必谒天阶”之句。友人池袭父邀予同赋,因作长短句遗之禁鼓蓬蓬,忙杀公侯,穴城影中。正花前豪士,宿酲未解,松间逋客,清梦才浓。
雁屿晴岚薄。倚层屏、千树高低,粉纤红弱。云隘东风藏不尽,吹艳生香万壑。又散入、汀蘅洲药。
襟韵何如,文雅风流,王谢辈人。问传家何物,多书插架,放怀无可,有酒盈樽。一咏一谈,悠然高致,似醉当年曲水春。还知否,壮胸中万卷,笔下千军。
蜀道登天。望峨眉横绝,石栈相连。西来当鸟道,逆浪俯回川。狷与鹤,莫攀缘。
暮雨初收霁。凭阑干、一江新绿,远山凝翠。漠漠春阴添客思,怅望天涯无际。又猛省、平生行止。
平生有意,把六经膏泽,人人沾受。白被子明康节辈,浪说乘除先后。遇合一时,英雄千古,谁是高强手。蹉跎岁晚,临风浩然搔首。
化人宫中百事无,道书一卷酒一壶;枝头黄乌听作曲,西山白云看作图。朝爱朝暾上东岫,夕映夕阳映东牖;任他故人不通谒,任他朝事不挂口。
其一秋心如海复如潮,但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郁金香在臂,亭亭古玉佩当腰。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
伏低伏弱,装呆装落,是非犹自来着莫。任从他,待如何?天公尚有妨农过,蚕怕雨寒苗怕火。阴,也是错;晴,也是错。身无所干,心无所患,一生不到风波岸。
邻曲子严伯昌,尝以《黑漆弩》侑酒。省郎仲先谓余曰:“词虽佳,曲名似未雅。若就以‘江南烟雨’目之何如?”予曰:“昔东坡作《念奴》曲,后人爱之,易其名为《酹江月》,其谁曰不然?”仲先因请余效颦。遂追赋《游金山寺》一阕,倚其声而歌之。
武字子卿,少以父任,兄弟并为郎,稍迁至栘中厩监。时汉连伐胡,数通使相窥观。匈奴留汉使郭吉、路充国等前后十余辈,匈奴使来,汉亦留之以相当。天汉元年,且鞮侯单于初立,恐汉袭之,乃曰:「汉天子我丈人行也。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序,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
久去山泽游,浪莽林野娱。试携子侄辈,披榛步荒墟。徘徊丘垄间,依依昔人居。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
秘阁修撰韩公知婺之明年,以“恣行酷政,民冤无告”劾去。去之日,百姓遮府门愿留者,顷刻合数千人,手持牒以告摄郡事。摄郡事振手止之,辄直前不顾;则受其牒,不敢以闻。明日出府,相与拥车下,道中至不可顿足。
上人学苦空,百念已灰冷。剑头唯一吷,焦谷无新颖。胡为逐吾辈,文字争蔚炳?新诗如玉屑,出语便清警。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公为始满,融又过二。海内知识,零落殆尽,惟会稽盛孝章尚存。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