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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
南无佛法僧,大慈三宝海。我念欲依教,普劝诸众生。莫杀莫食肉,同蕴仁慈行。无病保长龄,未来成佛道。
声之融曳,思舞态之飘飖。爰有仙童,能开宝匣。佩干将莫邪之利器,擅龙泉秋水之嘉名。鼓三尺之莹莹,云间闪电;横七星之凉凉,掌上生风。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於天下。
虢山之远数千里,虢石之重难将持。舟车虢来每苦重,釜盎尚弃不肯携。苟非世尚且奇怪,孰肯甚远载以来。何况虢人自珍秘,得一不换千琼瑰。
夫传奇者,唐元微之所述也。以不载于本集而出于小说,或疑其非是。今观其词,自非大手笔孰能与于此。至今士大夫极谈幽玄,访奇述异,无不举此以为美话。
篷方底,舟师行歌,徐徐曳之如偃卧榻上,无动摇突兀势,以故得尽情骋望。予欲家焉而未得,作徵招以寄兴。徵招、角招者,政和间,大晟府尝制数十曲,音节驳矣。予尝考唐田畸声律要诀云:徵与二变之调,成非流美,故自古少徵调曲也。
庐山几千仞,屹立并长江。杨澜左里,洪涛巨浪日春撞。风止雪消冰净,相与泊舟登岸,攀磴望空谾。岩壑响松桧,巨石激流淙。
郴江有奇石,似牛伏岸侧。乡人久相传,过者有颠覆。我与乡人谋,凿去可勿留。祇消一日力,得弭千岁忧。
枚回洲边春水生,日光照縠波文平。绣衣使者何世上,彩舟唤客论交情。平生择交不择利,俗子纷纷卧之地。少年所识惟石君,晚岁相从不相弃。
我本山田人,好尚与众异,平生重交游,所得国无几。昨者应茂才,西行觑朝美。时当庆历初,选举宝多士。
塔本无缝,真如不动。说此经处,涌出虚空。释迦多宝,听说如梦。东西无二,见见不同。
今昌父之弟成父,於所居凿池筑亭,榜以旧名。昌父为成父作诗,属余赋词,余为赋哨遍。庄周论於蚁弃知,於鱼得计,於羊弃意,其义美矣。然上文论虱吒於豕而得焚,羊肉为蚁所慕而致残,下文将并结二义,乃独置豕虱不言而遽论鱼,其义无所从起。
《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是说也,人常疑之。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
君讳平,字秉之,姓许氏。余尝谱其世家,所谓今泰州海陵县主簿者也。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而自少卓荦不羁,善辩说,与其兄俱以智略为当世大人所器。宝元时,朝廷开方略之选,以招天下异能之士,而陕西大帅范文正公、郑文肃公争以君所为书以荐,于是得召试,为太庙斋郎,已而选泰州海陵县主簿。
南无十方三世佛,南无本师大牟尼。南无西方安乐刹,阿弥陀佛十力尊。南无过去无数劫,彼世世灯观世音。诸佛慧眼第一净,以不二相观三界。
世已无孔子,获麟意谁知。我尝为之说,闻者未免非。而子独曰然,有如埙应篪。惟麟不为瑞,其意乃可推。
夏篁解箨阴加樛,卧斋公退无喧嚣。清和况复值佳月,翠树好鸟鸣咬咬。芳◇有酒美可酌,胡为欲饮先长谣。人生暂别客秦楚,尚欲泣泪相攀邀。
月为太阴精,石亦月之类。月常寄孕于石中,事理如此何足异。天地始分判,日月各一物。既名物乃人形器,安有形器不消没。
苏州酒滴如真珠,公能醉之酒百壶。得间政恐不来尔,来则倒屣相与俱。江山绕楼诗句好,奔走万变同驰驱。大书小草各有能,雷雹震耀莺花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