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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草圣学锺王,意气欲齐韦与张。家藏古本数十百,千奇万怪常搜索。今得君家一卷书,始觉辛勤总无益。移灯近前拭眼看,精神高秀非人力。
衡阳双峡插天峻,青壁巉巉万馀仞。此中灵秀众所知,草书独有怀素奇。怀素身长五尺四,嚼汤诵咒吁可畏。
儿童不识草书法,但见满纸鰌蛇结。安知笔法追古初,睨视众体称雄杰。事忙往往无暇写,属思幽窗乃奇绝。锺离昂昂散人后,寄迹一官今白首。
世言蟹毒甚,过食风乃乘。风淫为末疾,能败股与肱。我读本草书,美恶未有凭。筋绝不可理,蟹续牢如絙。
臣闻伏羲画卦朴且淳,苍颉迼字初有文。大篆小篆八分体,楷隶章草何纷纭。因兹八法各有要,遂使六艺区以分。其中最难惟草圣,玄妙功夫自天性。
张颠没在二十年,谓言草圣无人传。零陵沙门继其后,新书大字大如斗。兴来走笔如旋风,醉后耳热心更凶。
雪压千峰横枕上,穷困虽多还激壮。看师逸迹两相宜,高適歌行李白诗。海上惊驱山猛烧,吹断狂烟著沙草。
少时业诗书,慕古不自量,晨暮间弦诵,左右纷朱黄。积书山崇崇,探义海茫茫。同志三四人,辩论略相当。落笔辄千言,气欲吞名场。
佛繇西域渐中土,欲使群心皆鼓舞。若颛梵语及胡书,昧者虽从明孰与。其徒往往多材能,暗结时贤为外助。远公自昔来庐山,夸逞莲花邀社侣。
神农书本草,有美生南州。春华穗端垂,仿佛芙蓉秋。青囊貯嘉宾,璀璨安石榴。香味极辛烈,果中第一流。
耄及光阴古更稀,自今惟有数期颐。食观本草虽多事,醉读离骚自一奇。物外有人闲始见,山中可乐老方知。武陵好在桃千树,短棹相寻亦未迟。
尽卸丝鞭并席帽,全装雨笠与烟簑。国南秦畴坛方筑,塞北燕然石未磨。本草书难寿炎帝,长绳击不信羲和。回仙郎在人间世,万一飘然袖剑过。
勤读方书不为身,里中耆旧半成尘。几时作个荒山主,多种黄精售与人。
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何用草书夸神速,开卷惝恍令人愁。我尝好之每自笑,君有此病何年瘳。自言其中有至乐,适意无异逍遥游。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
臣闻物有同类而殊能者,故力称乌获,捷言庆忌,勇期贲、育。臣之愚,窃以为人诚有之,兽亦宜然。今陛下好陵阻险,射猛兽,卒然遇逸材之兽,骇不存之地,犯属车之清尘,舆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虽有乌获、逢蒙之技不能用,枯木朽枝尽为难矣。是胡越起于毂下,而羌夷接轸也,岂不殆哉!虽万全而无患,然本非天子之所宜近也。
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
旧说,房琯开元中尝宰卢氏,与道士邢和璞出游,过夏口村,入废佛寺,坐古松下。和璞使人凿地,得瓮中所藏娄师德与永禅师书,笑谓琯曰:“颇忆此耶?”琯因怅然,悟前生之为永师也。故人柳子玉宝此画,云是唐本,宋复古所临者。元祐六年三月十九日,予自杭州还朝,宿吴淞江,梦长老仲殊挟琴过予,弹之有异声,就视,琴颇损,而有十三弦。
五云楼阁凤城间,花木长新日月闲。三十六宫连内苑,太平天子住昆山。会真广殿约宫墙,楼阁相扶倚太阳。净甃玉阶横水岸,御炉香气扑龙床。
细腰结垂窠,藏精事生育。儿已傅翼飞,孤悬尚凭屋。水仙脱霓裳,美实青如簇。实尽秋房枯,众窍存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