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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庵家宝,不著寻讨。迷时不见,在处烦恼。悟时无相,如日杲杲。取舍不得,自然恰好。
之印可,然后人信以传。昔刘叉未有显称,及以雪车、冰柱二篇为韩文公所赏,一日之名,遂埒张孟。予尝得叉遗集,观其余作,多不称是。而流传至今,未就泯灭者,以韩公所赏题品尔。
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杀人亡命。逾年,至秭归,因出市,见鬻柱杖者,等闲以数十钱买之。是时,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求贼甚急。民之子见遥所操杖,识之,曰:“此吾父杖也。
归帆征棹,相望于黄芦烟草之际。去来乎桥之左右者,若非人世,极画工之巧所莫能形容。每来维舟,未尝即去,徜徉延伫,意尽然后行。至欲作数语以状风景胜概,辞不意逮,笔随句阁,良可慨叹。
诚哉一得即永得。大都要藉周天火,十月圣胎方始圆。虽结丹头终耗失,
我赠王氏子,作此谨所之。之子何所喜,喜有近道资。妙龄正弱冠,立志已不卑。与之语则解,知弗流俗随。
我本山田人,好尚与众异,平生重交游,所得国无几。昨者应茂才,西行觑朝美。时当庆历初,选举宝多士。
琪树垂珠网,夹阶两旁。绿霄之外,周以玉阑,阑外方是碧落。阶所接亦玉池,中间涌起玉楼三重,千门万户,无非连璐重璧。屋覆金瓦,屋山缀红牙垂榼。
熙宁八年夏,吴越大旱。九月,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前民之未饥,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使各书以对,而谨其备。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故事,岁廪穷人,当给粟三千石而止。
画笔善状物,长于运丹青。丹青人巧思,万物无遁形。诗画善状物,长于运丹诚。丹诚入秀句,万物无遁情。
蜀道登天。望峨眉横绝,石栈相连。西来当鸟道,逆浪俯回川。狷与鹤,莫攀缘。
无战王者师,有备军之志。天下承平数十年,此语虽存人所弃。今岁西戎背世盟,直随秋风寇边城。屠杀熟户烧障堡,十万驰骋山岳倾。
野寺依绝壁,化身满诸龛。后前莽难测,千亿纷相参。妙斩谢斤斧,高楼轶烟岚。旁行栗危栈,俯{左日右敢}惊深潭。
管窥当世务,如见肺与肝。惟有差役法,立判最为难。姑以一乡论,利病胡可殚。地里有宽狭,户籍有耗繁。
禹穴镇名山,神龙夙呵卫。告成馀此迹,天地相终始。昔在绍兴中,吊古先君子。探穴勇跻攀,慨叹不能已。
乃翁挟艺专淮乡,使死者生危不亡。远如扁鹊师长桑,又如近世庞安常。所交者谁龙虎骧,真李临淮郭汾阳。军门出入一药囊,精兵十万无金疮。
二三十载乡闾师,黄纸初除专讲帷。溧阳虽小亦新郡,学廪粗足晨昏炊。曰事未然缺次远,槐宫尚需蝉再嘶。士食天禄行或使,暗中自有神扶持。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并州更作桑乾客,道逢舍者来争席。掀髯对座有钜人,开口剧谈如旧识。试问客子从何方,兴言扼腕微有伤。吾祖昔遑卹纬计,屡以真论干君王。
伯时作《龙眠山庄图》,由建德馆至垂云沜,著录者十六处,自西而东凡数里,岩崿隐见,泉源相属,山行者路穷于此。道南溪山,清深秀峙,可游者有四:曰胜金岩、宝华岩、陈彭漈、鹊源。以其不可绪见也,故特著于后。子瞻既为之记,又属辙赋小诗,凡二十章,以继摩诘辋川之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