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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老杜诗,如对老杜面。此翁历艰难,往往诗中见。曩吾游川蜀,所恨年数浅。草堂闻无人,正在成都县。
宝月生旁邑,应真传绝艺。峨峨画三佛,张吴意能俪。气象随世低,病鹘无猛鸷。碑阴笔纵横,才翁雄近世。
人生一沤浮,何适非暂寄。会须脱尘劳,谈文不谈利。开轩得此君,意惬投宿嗜。未堪食凤凰,已足巢翡翠。
鱼潜深渊水,鸟巢茂林枝。潜者忘於渊,洋洋纵尾鳍。巢者忘於林,飞鸣唯所宜。庄周叹从容,未免惠子疑。
涂潦访远客,未免褰我裳。同行二三子,先后相扶将。达官肯忘势,鳞次升高堂。具言大雨水,民饥籴估昂。
索居坐孤陋,却扫甘隐沦。荒径无辙迹,蓬藋方蓁蓁。风雨撼四壁,一榻寄屈伸。谁念相如病,岂堪原宪贫。
儒科一废四十年,甲寅诏下初与贤。难窗夜半同起舞,竟镶祖先生著鞭。去乘录駬首燕路,归骑赤鲤游琴川。川中颖有古文学,子游故里今依然。
循规守短,无绳自缚。纵贡无碍,外道魔军。存心澄寂,默照邪禅。恣意忘缘,解脱深坑。
都城大雪酒价高,我送故人倾浊醪。酒阑置杯欲话别,不觉中心生郁陶。丈夫聚散岂为念,所叹人事多徒劳。忆昔我年未弱冠,西来观艺游神皋。
昔岁原伯鲁,前日棘子成。所谓悉常事,野哉亦苟生。岂知负孔圣,义理如何行。善饭斯为福,食肉其堪盲。
昔有二大士,比变相差池。一隐卢老堂,一作贫舍儿。任缘本无意,音韵偶追随。高唱既绝诣,豹隐那得窥。
东君始造家,积累亦不细,一从潜阳兴,黄钟本根蒂。二十四信风,以有此红翠,如何纵飘败,不作苞桑计。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
尝思之,苕霅水清可鉴,邑屋之影入焉。而甍栋丹垩,悉能透现本象,有如水玉。故善为言者,得以裒撮其美而曰:此其宫盖水晶为之,如骚人之谓宝阙珠宫,下其类也。则岂容一地独擅此名也。
琪树垂珠网,夹阶两旁。绿霄之外,周以玉阑,阑外方是碧落。阶所接亦玉池,中间涌起玉楼三重,千门万户,无非连璐重璧。屋覆金瓦,屋山缀红牙垂榼。
风雪锢迁客,闭户紧蒙头。一声门外剥啄,客有从予游。直自离骚国里,行到林闾鹤山人,子云师屋畔,万里入双眸。世态随炎去,此意澹于秋。
横塘棹穿艳锦,引鸳鸯弄水。断霞晚、笑折花归,绀纱低护灯蕊。润玉瘦,冰轻倦浴,斜拖凤股盘云坠。听银床,声细梧桐,渐搅凉思。
问陶彭泽,有田园活计,归来何晚。昨梦皆非今觉是,实迷途其未远。松菊犹存,壶觞自酌,寄傲南窗畔。闲云出岫,更看飞鸟投倦。
为忆当时,沉醉里、青楼弄月。闲想像、绣帏珠箔,魂飞心折。羞向姮娥谈旧事,几经三五盈还缺。望翠眉、蝉鬓一天涯,伤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