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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
夫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故运之将隆，必生圣明之君。圣明之君，必有忠贤之臣。其所以相遇也，不求而自合；其所以相亲也，不介而自亲。
新霜未落汴水浅，轻舸惟恐东下迟。遶城假得老病马，一步一跛饮人疲。到君官舍欲取别，君惜我去频增嘻。便步髯奴呼子履，又令开席罗酒卮。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
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物有微而陨性兮，声有隐而先倡。夫何彭咸之造思兮，暨志介而不忘；万变其情岂可盖兮，孰虚伪之可长？
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茕靡识。越在襁緥。
进士不读书，明经不根义。诟病君子儒，于今作文弊。礼部右词赋，诸生窃科第。从道不违人，追趋斯近利。
古屋萧萧卧不周，弊裘起坐兴绸缪。千山月午乾坤昼，一壑泉鸣风雨秋。迹入尘中惭有累，心期物外欲何求！明朝松路须惆怅，忍更无诗向此留。
元佑真人初御天，四门穆穆来忠言。阆风学士望朝野，即日赐环司谏垣。当时同列继登用，独先朝露归九原。位不酬身在孙子，嶷嶷诸子声名喧。
依大麓之遗址兮，储后土之神灵。乐天地之休嘉兮，皇涓洁而荐诚。集后土之雍容兮，刺百圣之礼文。却大辂而御蒲秸兮，惟俭德之是崇。
刮眼相逢四五秋，知君艺出万人头。但看巨轴藏盈袖，不信行囊尚弊裘。建阁程生藏瑞墨，买田张衍寄英游。从来有术高天下，莫但人谋当自谋。
邃古奠堪舆，狉狉群鹿豕。由蒙以至需，生人饮食始。世值勋华初，人文日以起。民用非酒醴，无以供祭祀。
武夷老子黄弊衣，不能一煦诛虹霓。在家颠倒来说奇，出门有请持此归。龙川川上摇短藜，攔街拍手而笑之。六月扫空炎歊飞，厚地裂透毛可吹。
绝粒停厨，餐霞饮露，返照自然相制。铅生五彩，汞发三光，方显大丹苗裔。开启朱扉，跃出金乌，飞入玉蟾宫里。把阴阳、交会神炉，烹就浩然真体。
道上人稀日出迟，弊裘风起不胜吹。马行冰地如临镜，鸦啄霜田似阅棋。野寺饭时钟隐隐，谁家耕处冢累累。晨门一去无消息，伫立河有梁所思。
其五：尽瘁出祁山，亦寓自全计。后主抑其丧，足见疑与忌。狼顾司马懿，魏文屡相庇。方诩知舜禹，转瞬食其弊。
京洛风尘弊客裾，故山归去有精庐。缀盂应供王城久，镂管赓吟友社馀。衲拥兰芽新赐服，帙收贝叶旧翻收。萧然壁观芝岩上，從此身名与世疏。
麦芒焦，桑椹紫，田家夫妇忙欲死。蚕入簇，麦登场，夫妇饱煖孰可当。
尝闻赵清献，恤孤慰亡友。至今西蜀人，谈美不容口。二喻出儒家，清贫一无有。零丁依老姑，破屋僧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