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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少时读《醉乡记》,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而犹有是言,岂诚旨于味耶?及读阮籍、陶潜诗,乃知彼虽偃蹇,不欲与世接,然犹未能平其心,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若颜子操瓢与箪,曾参歌声若出金石,彼得圣人而师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于外也固不暇,尚何曲之托,而昏冥之逃耶?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建中初,天子嗣位,有意贞观、开元之丕绩,在廷之臣争言事。当此时,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而又嘉良臣之烈,思识其子孙。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
逢尤悲兮愁,哀兮忧!天生我兮当闇时,被诼谮兮虚获尤。心烦憒兮意无聊,严载驾兮出戏游。
初,张衡作《定情赋》,蔡邕作《静情赋》,检逸辞而宗澹泊,始则荡以思虑,而终归闲正。将以抑流宕之邪心,谅有助于讽谏。缀文之士,奕代继作;因并触类,广其辞义。余园闾多暇,复染翰为之;虽文妙不足,庶不谬作者之意乎。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碑者,悲也。古者悬而窆,用木。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因留之不忍去,碑之名由是而得。自秦汉以降,生而有功德政事者,亦碑之,而又易之以石,失其称矣。
故人重分携,临流驻归驾。乾坤展清眺,万景若相借。北风三日雪,太素秉元化。九山郁峥嵘,了不受陵跨。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五月之旦兹何辰,有女强死无由伸。嗟予为父亦不武,使汝孤冢埋冤魂。死生寿夭固无定,我岂以此辄怨人。当时此事最惊众,行道闻者皆醉辛。
故园丧乱余,归来复何有。邻人虽喜在,忧悴成老叟。为言寇来时,白刃穿田亩。惊忙不知路,夜踏人尸走。
概昔游熙初,忠定守郡时。树楼城南门,众秀皆来归。插空缭千峤,注海合两溪。云眉扁古隶,蛟凤跃出飞。
暇蟆,暇蟆,汝本吾田蛙。渴饮吾稻根水,饥食吾禾穟花。
蜀国富且庶,风俗矜浮薄。奢僭极珠贝,狂佚务娱乐。虹桥吐飞泉,烟柳闭朱阁。烛影逐星沈,歌声和月落。
志士方进身,恨不以羽飞。束缚归山冈,竟为人所悲。白杨夜萧萧,顾此何足依。百岁会有尽,智愚同所归。奈此后之人,未老形已衰。有酒不暇饮,而恐心事违。
北风吹晴屋满霜,翁儿赤体悲无裳。闺中幼妇饥欲泣,忍饥取麻灯下缉。一身勿暇私自怜,鸣机轧轧明窗前。织成五丈如霜布,翁作旋襴儿作袴。明朝官中租赋急,依然赤体当风立。
匡庐云锦屏,鸿儒产其下。风神俨如龙,夭矫莫可驾。卷怀经济具,婆娑洛中社。怪事玉床摇,清昼天忽夜。
蟠龙垂顾饮江湄,卧护宗祧彼一时。马渡已嗟南国蹙,猿惊何暇北山移。郊坛曾祝千年运,塔庙空留异代悲。北望中原形势尽,太平草木亦熙熙。
九溪漓水接潇湘,万壑千岸罗水旁。七星高耸生辉光,连天一色皆苍苍。倚江景物似钱塘,况有万户新醅香。古洞相对举清觞,文渊遗迹徒悲凉。
暇政去旌旆,杖策访林邱。人惟尚求旧,况悲蒲柳秋。云谷一临照,声光半载留。轩眉狮子峰,洗眼苍龙湫。
戈甲何为盛,田园已就荒。仅能移北阜,未暇隐东墙。寂寞交亲远,漂零道路长。归心随断雁,离思感垂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