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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就养寄淮壖,忽叹艅艎以柩旋。八尺衣冠成绘事,百年风谊列幽鑴。铭旌暮暗黄梅雨,乡路秋横碧玉夫。遥想葬期豪杰会,高车连轸驻新阡。
古人去後音容寂,何处茫茫寻旧迹。君看草遍北邙山,骼骴犹来丘垄积。那堪此地日黄昏,长途万里伤行客。只知恩爱动伤情,岂悟区区头已白。
薄伽梵相含空虚,化人分段同璠璵。尔来示灭二千岁,真骨万里传中区。钱塘有尼号法照,得自禁掖藏金铺。欲因此胜高构阁,假设象似开群愚。
一日行一尺,十日行一丈。岂不叹淹留,所幸无波浪。悲风动深夜,原野眇林爽。青天行蟾蜍,枯水转魍魉。此时蓬茅下,去心剧於痒。弃置勿复论,通塞如反掌。
漫道年来未极衰,穷途憔悴实难支。半分臂减休文瘦,七尺躯存曼倩饥。尚忆青衫陪众隽,宁期白首负明时!悠然万里烟波兴,除却沙鸥总不知。
蜗庐自称野人居,三尺明窗已有余。从此要当常省事,时时小葺欲何须?
南出柴门即是山,青鞋踏破白云间。旋偿酒券何时足?罢诺僧碑尽日闲。三尺古琴余爨迹,一枝禅杖带湘斑。吾庐北望云烟里,又伴纷纷宿鸟还。
尺椽不改结茅初,薄粥犹艰卒岁储。猧子解迎门外客,狸奴知护案间书。深林闲数新添笋,小沼时观旧放鱼。自笑从来徒步惯,归休枉道是悬车。
梦游异境不可识,翠壁苍崖立千尺。楼台缥缈出其上,挥手直登无羽翼。门楣扁牓作八分,奇劲非复人间迹。主人鹿弁紫绮裘,相见欢如有畴昔。
往时一醉论斗石,坐人饮水不能敌。横戈击剑未足豪,落笔纵横风雨疾。雪中会猎南山下,清晓嶙峋玉千尺;道边狐兔何曾问,驰过西村寻虎迹。貂裘半脱马如龙,举鞭指麾气吐虹,不须分弓守近塞,传檄可使腥膻空。
三尺铁如意,一枝玉马鞭,笑把出门去,万里行无前。当道何崔嵬,云是玉门关。方当置屯守,征人何时还?马色如杂花,铠光若流水;肃肃不敢哗,遥望但尘起。日落戍火青,烟重塞垣紫。回首五湖秋,西风开芡觜。
未央宫中花月夕,歌舞称觞天咫尺。从来所恃独君王,一日谗兴谁为直?咫尺之天今万里,空在长安一城里。春风时送箫韶声,独掩罗巾泪如洗。泪如洗兮天不知,此生再见应无期,不如南粤匈奴使,航海梯山有到时!
药炉茶灶淡生涯,听雨犹能惜物华。蘸岸顿添三尺水,沾泥不贷一城花。闲摩病眼开书卷,时傍危栏弄钓车。稚子孤行八千里,喜闻炊熟可还家。
小园草木手栽培,袤丈清池数尺台。拄杖倦时闲倚壁,芳醪熟後喜传杯。春芜满地鹿忘去,夏木成阴莺自来。堪笑山童惭饱食,时时走报一花开。
北崦千梢竹,东轩八尺床。遍行欣老健,熟睡领新凉。海石陈书几,陶诗贮药囊。时时一到眼,亦足傲羲皇。
言语日益工,风节顾弗竞。杞柳为桮棬,此岂真物性。病夫背俗驰,梁甫时一咏。奈何七尺躯,贵贱视赵孟。
初卷含风八尺漪,井桐已复不禁吹。蝉声未用催残日,最爱新凉满袖时。
晏婴长不满五尺,淳于饮能至一石。老无功名未足叹,滑稽玩世亦非昔。当年交友倾一时,谁料蓬门今寂寂!陈山李石千载士,早死当为天下惜。斯文显晦端有命,道悠运促非人力。
霏霏春雨细如丝,正是春寒欺客时。心向宦途元淡薄,梦寻乡国苦参差。楼前新涨绿三尺,墙外尚余红几枝。摆拨簿书呼酒榼,南湖西塔有幽期。
物生天地间,同此一太虚,林林各自植,但坐形骸拘;日夜相残杀,曾不置斯须,皮毛备裘褐,膏血资甘腴。鸡鹜羊彘辈,尚食稗与刍;飞潜何预汝,祸乃及禽鱼。豺虎之害人,亦为饥所驱;汝顾不自省,何暇议彼欤?又于人类中,各私六尺躯,方其忿怒时,流血视若无。我欲反其源,默观受气初,梃刃之所加,惨若在我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