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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平生枉费工,谩将泛爱去形容。若观木讷并刚毅,方见风流是个中。
区区用意在方人,所得众来未必真。我则於斯诚不暇,枉劳臆度费精神。
一诺要之不可轻,古人於事贵能行。若还行得方为诺,不尔徒言未必诚。
善胜不於常胜得,无方始向有方求。故知欲使人无讼,莫使情於听处留。
仁体从来不可名,方圆随处便成形。要之自在初非力,以力为之恐失经。
於时穷达何须较,在我行藏未易论。子路不知方愠见,更疑力学到师门。
岂是区区务相师,寻常一事不容欺。及阶及席方皆坐,犹告之曰某在斯。
如何夫子欲无言,此理疑其或未然。若看阴阳运行处,方知与物自周旋。
能谋虽似周公圣,於纣兴亡特未分。及至当时获微子,武王方始决成勋。
吾友方济宁,其人世希生。有如炎燉之雪,曙天之星。平生特立不徇俗,穷年矻矻,惟究心乎羲文周孔之遗经。一旦起作郡,卓然为群黎之怙恃,列牧之仪刑。
少年挟策上皇都,晚岁论功向石渠。犹忆微才在天禄,铅丹曾为校遗书。
矛本草茅士,世无钟鼎荣。在昔未胜冠,先畴弓冶倾。茹荼滨十死,属纩存微生。分遂甯牛饭,谁希庄雁鸣。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
重来丙舍岁三易,翠巘插队空仍兀突。乔林郁蓊歼斧{左爿右斤},一二仅存於百亿。参差历落更孤秀,不假依凭而挺立。宛如九老瑞唐朝,又类耆英隆宋室。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苏子曰:“增之去,善矣。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
管仲相桓公,霸诸侯,攘夷狄,终其身齐国富强,诸侯不敢叛。管仲死,竖刁、易牙、开方用,威公薨于乱,五公子争立,其祸蔓延,讫简公,齐无宁岁。夫功之成,非成于成之日,盖必有所由起;祸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故齐之治也,吾不曰管仲,而曰鲍叔。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於天下。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