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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承南渡,当阳控上流。平时称用武,今日更防秋。六代规摹古,三江险厄周。高凭隆屏翰,下瞰握襟喉。
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远。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俯仰左右,顾而乐之。
轼每读《诗》至《鸱枭》,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
我生不辰八岁孤,伯父薨逝叔父无。长才十五立志苦,不敢怠惰知读书。汝生父子不识面,母慈育字如捧珠。那知汝更命苦极,八龄甫及母亦殂。
吾闻尧时种蓝妪,世代更移好坏可数。帝尧朽骨无微尘,此閒犹有尧时墓。墓中老妪知不知,五帝三王奚以为。狼贪鼠窃攫尺士,窾木未枯已易主。
乃翁独步辞云间,五花判罢游金銮。甘泉颇劳侍从事,夜直必梦江湖宽。晚遭忌刻泛湘水,众为不乐公欣欢。白鸥无数没浩荡,相亲相近俄相安。
忆昔初读南华篇,但爱闳辨如川源。沉酣渐得见真理,驰骛造化游胚浑。潜心四纪不知倦,间日讲解时寻温。其言无端极放肆,大抵顺物尤连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