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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世非不遇,荣身颇有馀。勋为上柱国,爵乃朝大夫。自问有何才,两入承明庐。又问有何政,再驾朱轮车。
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因著大鹏遇希有鸟赋以自广。此赋已传于世,往往人间见之。悔其少作,未穷宏达之旨,中年弃之。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
我昨投文清泠渊,稍责老龙多睡眠。铁笛穿云久寂寞,作诗唤起刘高禅。刘高豢龙与龙语,一夜风雷共谋雨。雨师荷锸破天河,阿香应门觅桴鼓。
君不见北风吹淮风浪黑,铁马千群凝一色。当时庙论孰经济,将相无言潜动魄。或云南纪当何忧,今代诸葛身姓刘。陆下唤取守淮甸,彼有胜算逾干矛。
混沌初刓太素斫,挺生神人断鳌膊。剖戟割坤奠海岳,厥俗鸿荒人未觉。帝命图书出河洛,奇耦生画参伍错。焕乎斯文此其璞,二三启运乘飞跃。
寂寞娄东寺,经过岁暮时。后凋霜柏古,乱点石苔滋。方外尊吾友,龙门得老琦。十年今几遇,早岁故相知。
造物冥冥中,与我无一面,不知获罪由,动辄被诃遣;又若哀其愚,救以药瞑眩。我亦揣此心,安受不敢怨。中间戍蜀汉,十载困邮传。骑壒蒙陇干,阵云暗秦甸,齎粮杂沙墋,掬水以三咽,传烽东骆谷,倏忽若流电。
我昔自蜀归,百年已过半。观棋未终局,回视斧柯烂。饱知山林乐,富贵何足换。退休失健决,正坐闇且懦。
心悸真摧橹,年衰逼异糧。西征何日赋,东走向来狂。遂隔承明谒,虚称建礼郎。去都魂黯黯,思幄泪浪浪。
开门无客来,永日不冠履。客至我老懒,投刺辄复去。端成两相忘,因得百无虑。故人在旁郡,书信不能屡。
五更闻钟自惊起,坐守残灯具冠履。昏昏睡眼正团花,独爱当庭月如水。强驱睡味谁不仁,漠漠黑甜留两眦。忽惊左掖涨风埃,已起上阁锵环佩。
得丧互循环,古今昧终始。百岁落其间,仅与毫芒似。所以达人心,身外不复纪。愁来若乱丝,疏解当以理。
自昔有宇宙,便应有此山。如我与君者,几辈来跻攀。声迹两磨灭,寥寥千古间。短生一浮沤,妄比金石顽。
我昔吏桐乡,穷山使屡蹑。路险独後来,心危常自怯。下顾云容容,前溪未可涉。半崖风飒然,惊鸟争堕叶。
平生天下友,常以道义求。良朋既我遘,没齿无怨尤。向来六七辈,非可取次俦。议论吐肝胆,慷慨从窜投。
汾阳饱经术,赋性甚坦率。在昔举神童,广场推杰出。尚书诵在口,何论落自笔。总角取科名,弱冠纡缨绂。
昔我游武林,值子长江头。我时方南辕,子亦将西舟。相见两大笑,典衣上高楼。楼高不知暑,五月凝清秋。
南归见君百事足,如何一官曾不闲。寒冲雪泥暑鄣日,老面只今如缬斑。怜君与我自同调,久渫不食犹寒泉。功名栎社直寄耳,颜色不同谁后先。
清溪鬼谷子,雄辩倾六国。视世无足言,自闭长默默。苏张何为者,欲窃长短术。学成果无赖,遂为世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