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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
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浮世浑如出岫云，南朝词客北朝臣。传邮扰扰无虚日，吏俗区区老却人。入眼青山看不厌，傍船白鹭自相亲。举杯更欲邀明月，暂向尧封作逸民。
长松上捎日月宫，昂霄耸壑材甚雄。不肯甘心卧云巘，有时见梦十八公。汗颜血指，那知大匠自有体。斩伐丁丁，朝夕聒人幽耳聋。
雨足江皋，月满中秋，使客将归。看扁舟空载，贫无长物，破囊收贮，富有新诗。清白传家，怀金不受，洁已从来畏四知。民何幸，尽相安南里，乐业熙熙。
君不见长安市，扰扰行人如聚蚁。不惟贾客与廛民，往往完冠绅大夫士。投身闹处思山林，欲归未归长苦心。夜深灯火如白昼，呕哑弦管喧繁音。
嵯峨武夷山，中有梁栋姿。凤凰鸣高岗，隐见视其时。孰若阿房宫，下容五丈旗。孰奏箫韶乐，和声召来仪。
使君新自四明归，邀我同为众乐诗。山川可爱惜不见，昼想夕思心为罢。怳然神遇若有得，齎身乃在天之涯。涨海连空四无岸，天吴却坐鲛人观。
朔风吹雨西北来，南山昼晦夜不开。寒声悲凄杂霰落，暮色黯惨兼云回。仰窥箕斗不辨影，俯眺八极弥黄埃。群鸡啁啾登树语，城角断续余音哀。
龙舆凤驾西南行，有敕谋广承天城。亚卿奉诏区画当，内侍督作简命精。湖南州县半雕敝，募徒取具无横征。昨来羽檄冲宵至，御堲皇砖坐兹地。
罗平逆鸟窥唐鹿，太宗泉下英灵哭。锦树将军握槊来，妖氛一扫乾纲肃。半边古瓦黄金缕，翰苑文章铺锦绣。宰臣擎出凤凰城，儿孙永世承天祐。
游人出三峡，楚地尽平川。北客随南贾，吴樯间蜀船。江侵平野断，风卷白沙旋。欲问兴亡意，重城自古坚。
我行都梁窘风雪，史君喜事能留客；瑞丰亭上一尊酒，渺渺郊原水初白。峡中地褊常苦贫，政令愈简民愈淳。本来无事只畏扰，扰者才吏非庸人。都梁之民独无苦，须晴得晴雨得雨；史君心爱稼如云，时上斯亭按歌舞。
吾州史君五十年，不曾召节来日边。老夫送人作太守，不曾送人上九天。玉皇去年选丁宽，遣求螺浦苏茕鱞。玉皇今年唤渠还，州民遮道不得前。
山西劲气何曾歇，秦汉迄今几奇杰。张公长身须鬓苍，斜飞不入鵷鹭行。狂卒叫谁民震扰，不劳谈笑斯须了。呈上方披舆地图，烦公赤手系单于。捕逐虎豹公则老，坐运筹策公尚少。
挟弓持矛八人者，暮出永宁循白马。袁村饮酒呼主翁，主翁仓皇问以弓。朝饭南山民献彘，主人赠刀其姓李。道逢两夫捕鹰隼，胁之以威使从己。
持钱粜官粟，日夕拥公门。官价虽不高，官仓常若贫。兼并闭囷廪，一粒不肯分。伺待官粟空，腾价邀吾民。
黄雾冥冥小石门，苔衣草路无人迹。苦竹参天大石门，虎迒兔蹊聊倚息。阴风搜林山鬼啸，千丈寒藤绕崩石。清风源里有人家，牛羊在山亦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