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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端旧记生贤日,使节临门恩有秩。诏书感会形温辞,宴品丰华动私室。降崧孕昴诚不诬,史简诗絃互褒述。贤人挹道随汙隆,忽向西台就安逸。
群居厌嚣烦,兀坐怅离索。动静两何心,求端徯先觉。张氏好兄弟,同游得先诺。重以临邛客,雍客出莲幕。
齐梁陈隋诗,真可以不作。至如晋宋间,渊明可无学。盲统集文选,似以刖报璞。后生今寒蝉,焉识独唳鹤。
玳筵绮席绣芙蓉。客意乐融融。吟罢风头摆翠,醉余日脚沈红。简书绊我,赏心无托,笑口难逢。梦草闲眠暮雨,落花独倚春风。
吾少时读《醉乡记》,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而犹有是言,岂诚旨于味耶?及读阮籍、陶潜诗,乃知彼虽偃蹇,不欲与世接,然犹未能平其心,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若颜子操瓢与箪,曾参歌声若出金石,彼得圣人而师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于外也固不暇,尚何曲之托,而昏冥之逃耶?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建中初,天子嗣位,有意贞观、开元之丕绩,在廷之臣争言事。当此时,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而又嘉良臣之烈,思识其子孙。
圣门高弟游渊源,当时所得惟十贤。科张言行政与学,兼此四者谁能然。公含天资得具美,出文入武材谟全。轩昂盛时进以道,行高德钜齐回骞。
人生足清闲,天下第一福。惜哉声与利,举世方逐逐。君子耀轩裳。小人腴口腹。
阴阳有常职,代御不可并。一气或错缪,愆伏相寇兵。惟时四月交,南国厌久晴。风师挟帝令,呼号肆徂征。
中山天下重,韩公兹镇临。堂上绘昔贤,阅古以儆今。牧师六十人,冠剑竦若林。既瞻古人像,必求古人心。
迁谪独熙熙,襟怀自坦夷。孤寒明主信,清直上天知。消息还依道,生涯只在诗。惟尚谕山水,讵敢咏江蓠。
苍碑剥龙螭,突兀古殿侧。世变文字异,岁久苔藓蚀。谅非好事者,尘土未尝拭。我来仰首看,百过不自息。
近代东南守,何人与古同。唯公临婺女,变俗似文翁。流化陶编户,延儒萃泮宫。栖粮农亩溢,鞠草讼囹空。
白头有如新,倾盖或如故。乃知意气间,投分自有处。魏公使汉南,风采耸一路。凋残濡膏泽,冤讼廓氛雾。
振奇欲何夸,颇疑造物者。两山擘其间,放此江东泻。不知太古前,宇宙孰坏冶。疏凿著夏书,固自人力假。
末契托外亲,夙昔承顾盼。邓鄙听论诗,房陵共遭乱。苍黄南山路,大雪将没骭。事定访田家,山花已如霰。
虞夏几百载,继以周礼乐。洋洋雅颂音,后亡前亦作。井疆贫富均,薄海咏康乐。姬公同圣贤,积累亦不薄。
上古三皇轩农羲,天始有柱地有基。腹虚与实疗民饥,心塞与开植民彝。保民性命专厥司,握生杀权名曰医。万事万物有偶奇,一阴一阳之所为。
管仲相桓公,霸诸侯,攘夷狄,终其身齐国富强,诸侯不敢叛。管仲死,竖刁、易牙、开方用,威公薨于乱,五公子争立,其祸蔓延,讫简公,齐无宁岁。夫功之成,非成于成之日,盖必有所由起;祸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故齐之治也,吾不曰管仲,而曰鲍叔。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