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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树垂珠网,夹阶两旁。绿霄之外,周以玉阑,阑外方是碧落。阶所接亦玉池,中间涌起玉楼三重,千门万户,无非连璐重璧。屋覆金瓦,屋山缀红牙垂榼。
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
君讳平,字秉之,姓许氏。余尝谱其世家,所谓今泰州海陵县主簿者也。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而自少卓荦不羁,善辩说,与其兄俱以智略为当世大人所器。宝元时,朝廷开方略之选,以招天下异能之士,而陕西大帅范文正公、郑文肃公争以君所为书以荐,于是得召试,为太庙斋郎,已而选泰州海陵县主簿。
登百丈山三里许,右俯绝壑,左控垂崖,垒石为磴,十余级乃得度。山之胜,盖自此始。循磴而东,即得小涧。石梁跨于其上。
京城名利涂,车马相奔驰。其间取富贵,往往输巫醫。前后十数辈,身没名已隳。独有许希者,蕴蓄何瑰奇。
张子官于福昌,块灰独居,无与为友。宾客不至,遗朋失旧。
彼徐太元者,杭州之参军。同僚曰张惠,犯贜抵深文。徐哀其母老,诣狱辄自陈。谓惠所受贜,太元本同分。
安陆玉女泉,寒流隐丛薄。骊山华清泉,显贵颇昭焯。二泉仙所留,暖气注潺灂。后世入山人,尘垢赖疏沦。
小轩名大隐,粗可供趺坐。遮眼时翻书,静愿结香火。似介还似痴,所向与时左。不践名利途,窃谓志亦果。
之印可,然后人信以传。昔刘叉未有显称,及以雪车、冰柱二篇为韩文公所赏,一日之名,遂埒张孟。予尝得叉遗集,观其余作,多不称是。而流传至今,未就泯灭者,以韩公所赏题品尔。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於天下。
赵郡苏轼,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余,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余。读其文,诚闳壮隽伟,善反复驰骋,穷尽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
曹州于令仪者,市井人也,长厚不忤物,晚年家颇丰富。一夕,盗入其室,诸子擒之,乃邻子也。令仪曰:“汝素寡悔,何苦而为盗邪?”曰:“迫于贫耳!”问其所欲,曰:“得十千足以衣食。”如其欲与之。
八月一日,过烽火矶。南朝自武昌至京口,列置烽燧,此山当是其一也。自舟中望山,突兀而已。及抛江过其下,嵌岩窦穴,怪奇万状,色泽莹润,亦与它石迥异。
苏子夜坐,有鼠方啮。拊床而止之,既止复作。使童子烛之,有橐中空。嘐嘐聱聱,声在橐中。
南无十方三世佛,南无本师大牟尼。南无西方安乐刹,阿弥陀佛十力尊。南无过去无数劫,彼世世灯观世音。诸佛慧眼第一净,以不二相观三界。
春风乱思兮吹管弦,春日醉人兮昏欲眠。却万物而观性兮,如处幽篁之不目天。试纵神而不御兮,如有顺心之酒然。委蜩甲而去化,乘白云而上仙。
江南秋兔老毫疏,数字钟王尚贾馀。因读退之毛颖传,可怜今日不中书。
风回协气通青律,月破游氛上碧天。万盏华灯辉永夜,一犁甘雨报丰年。梅含宿润粧先试,荑新桑手不拳。云势崇朝殊未已,坐看泽遍先垓田。
予于是帖,有感者四。馆职在外,于学士不系细衔,于带职者皆曰同院,意亲情洽,所以见前辈之笃风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