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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山之岩兮阻且深,丹山之云兮必其霖。中有地质学兮静处,冠及峨兮瑶簪。方辙兮坎滞,陶返辔兮穹林。辛夷兮为屋,芷幄兮兰衾。
论建关时大,几微犯怨深。功名归厚福,岁月老初心。自以无前剑,那知不鼓琴。空留忠愤在,斜月暮云阴。
居家多惰拙,为国常隐忧。有时发鲁叹,乃或遭楚咻。坏证至束手,错事皆从头。收污挑怨愤,作劳睨嬉游。
行役过桑野,适值丝事成。缫者无劳色,缫车无怨声。彼美冶容子,高楼吹玉笙。一夕缺俪偶,愤切含离情。被绮食珍鼎,迭慾生骄盈。蚕妇虽繿缕,君子未可轻。所以不可轻,能保秋霜贞。
恨之极。恨极销磨不得。苌弘事,人道後来,其血三年化为碧。郑人缓也泣。
唐家六叶太平罢,宫豔醉骨恬无忧。阿牵诟天翠华出,糢糊战血腥九州。乾疮坤痍四海破,白日杀气寒飕飗。少陵背贼走行在,采梠拾橡填饥喉。
迁谪独熙熙,襟怀自坦夷。孤寒明主信,清直上天知。消息还依道,生涯只在诗。惟尚谕山水,讵敢咏江蓠。
放翁六十二,起家守严陵。三稔即只召,礼闱直青绫。虚翁四十九,外补当兵兴。七稔始受代,万死脱怨憎。
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
予尝有幽忧之疾,退而闲居,不能治也。既而学琴于友人孙道滋,受宫声数引,久而乐之,不知其疾之在体也。夫疾,生乎忧者也。药之毒者,能攻其疾之聚,不若声之至者,能和其心之所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