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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江都昔丧乱,阙下多构兵。豺虎恣吞噬,干戈日纵横。逆徒自外至,半夜开重城。膏血浸宫殿,刀枪倚檐楹。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草阁柴扉星散居,浪翻江黑雨飞初。山禽引子哺红果,溪友得钱留白鱼。商胡离别下扬州,忆上西陵故驿楼。为问淮南米贵贱,老夫乘兴欲东流。
南去经三楚,东来过五湖。山头看候馆,水面问征途。地远穷江界,天低极海隅。飘零同落叶,浩荡似乘桴。
越王巧破夫差国,来献黄金重雕刻。西施醉舞花艳倾,妒月娇娥恣妖惑。姑苏百尺晓铺开,楼楣尽化黄金台。
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悭贪继日廉,谄曲登时正。驱遣除恶业,归依受真性。今日得佛身,急急如律令。
王戎简要,裴楷清通。孔明卧龙,吕望非熊。杨震关西, 丁宽易东。
天上胡星孛,人间反气横。风尘生汗马,河洛纵长鲸。本谓才非据,谁知祸已萌。食参将可待,诛错辄为名。
江行几千里,海月十五圆。始经瞿塘峡,遂步巫山巅。巫山高不穷,巴国尽所历。日边攀垂萝,霞外倚穹石。
修蛇横洞庭,吞象临江岛。积骨成巴陵,遗言闻楚老。水穷三苗国,地窄三湘道。岁晏天峥嵘,时危人枯槁。
昔我去草堂,蛮夷塞成都。今我归草堂,成都适无虞。请陈初乱时,反复乃须臾。大将赴朝廷,群小起异图。
巨孽盗都城,传闻天下惊。陪臣九江畔,走马来赴难。伏奏见龙颜,旋持手诏还。单车不可驻,朱槛未遑攀。
一夕为湖地,千年列郡名。霸王迷路处,亚父所封城。汉置东南尉,梁分肘腋兵。本吴风俗剽,兼楚语音伧。
商山阳城驿,中有叹者谁。云是元监察,江陵谪去时。忽见此驿名,良久涕欲垂。何故阳道州,名姓同于斯。
忆在贞元岁,初登典校司。身名同日授,心事一言知。肺腑都无隔,形骸两不羁。疏狂属年少,闲散为官卑。
京江水清滑,生女白如脂。其间杜秋者,不劳朱粉施。老濞即山铸,后庭千双眉。秋持玉斝醉,与唱金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