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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者,悲也。古者悬而窆,用木。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因留之不忍去,碑之名由是而得。自秦汉以降,生而有功德政事者,亦碑之,而又易之以石,失其称矣。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
紫书夕降御床边,门下褒衣绕数千。捧檄喜随亲色动,授经荣胜主恩偏。相如好赋真童子,贾谊多才患少年。道在不须忧绛灌,一时卿相尺知贤。
人言忠孝不磨灭,神物护持存水浒。千家陵谷几变迁,此石不移自章武。本由黄帝古兵法,六十四以八为伍。髯孙且惧促达走,贼操游魂何敢拒。
吾赏观中夏,地平如砥石。幅员数万里,车马通辙迹。帝宅君土中,紫垣当辰极。长江断其南,绝塞经其北。
圣门高弟游渊源,当时所得惟十贤。科张言行政与学,兼此四者谁能然。公含天资得具美,出文入武材谟全。轩昂盛时进以道,行高德钜齐回骞。
岁若大旱作霖雨,祷而雨兮旱不苦。诚之一字与天参,往古圣贤珍此语。岁星在蜀二十年,触处丰登多黍稌。世不少惜蹂践之,枉使宝稼叶如土。
悠悠我祖,始于轩辕。既历高阳,秩秩大猷。爰自伯益,舜赐皂斿。中衍仕商,造父御周。
扁舟昔向玄潭过,闻有古剑留岩阿。欲观踌躇复不敢,只恐开匣踊跃翻沧波。此时解后都城里,玉质珠辉那得比。玄灵外护朱草茎,赤日天中涌湖水。
凤皇失其侣,三年独彷徨。岂无云中鹤,矫矫非所当。所居谷水西,乃在淀水阳。杨氏有好女,小字曰云芳。
跪奉新书笏在腰,谈王正欲伴耕樵。晋阳岂为一门事,(唐高祖谓温大雅兄弟云:我起义晋阳,止为卿一门耳。)宣政聊同五月朝。(贞元中诏曰:自今后五月一日御宣政殿,与文武百僚相见。
妙龄随计日,绀发度关年。较艺先豪俊,飞声动眇绵。秘书窥甲乙,密室诣温宣。已叶半千运。
文皇在御升平日,上苑宸游驾频出。仗中乐部五千人,能唱新声谁第一?燕国佳人号顺时,姿容歌舞总能奇。中官奉旨时宣唤,立马门前催画眉。
肘腋患难御,垣墙倾莫制。兹者论战国,破秦必在魏。初疑此语谩,身到识真是。河山既设险,信食以自治。
帝乡岁云暮,衡门昼长闭。五日免常参,三馆无公事。读书夜卧迟,多成日高睡。睡起毛骨寒,窗牖琼花坠。
天畀元统,赤运开祉。圣祖神宗,海域平砥。思皇真考,岳封汾祀。饵系戎胡,包束戈矢。
虞刑论小故,夏誓殄渠魁。好生虽大德,纵恶非圣裁。官吏逞贪婪,树怨结祸胎。法当究其源,剪锄去根荄。
蓬莱鹿门道,莽莽汉津渡。川涂两缅邈,今古同此路。德公厌州里,翁媪是中去。风流可引想,千载豹隐雾。
我忆扁舟昔南渡,江心忽值蛟龙怒。大浪崩腾舞我舟,尾胁蜿蜒束吾橹。怒声如雷雷火烈,腥风鼓天天如雾。我观蛟龙等一戏,众面仓惶独无怖。
前时布谷鸣,早种不入土。翻然变阴沴,两旬作淫雨。半夜水囓堤,一决不及御。贫民无灯火,下应酬已没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