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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不喜旧词所谓‘宴罢琼林,醉游花市,此时方显男儿志。’以为男儿之志,岂止在醉游花市而已哉,此说殊未然也,必志於致君泽民而後可,尝欲作数语易之而未暇。癸丑叨忝误恩,方圆前话,以为他日魁天下者之劝,非敢自炫也。夫以天子之所亲擢,苍生之所属望,当如之何而後可以无负之哉。
曷(盍)尝观于富人之稼乎?其田美而多,其食足而有余。其田美而多,则可以更休,而地力得全;其食足而有余,则种之常不后时,而敛之常及其熟。故富人之稼常美,少秕而多实,久藏而不腐。今吾十口之家,而共百亩之田。
通经应童科,诗书尤所长。生儿有如此,族党真有光。五车举舌端,观者绕回廊。崭新露头角,志气何坚刚。
当年江上扬风舲,淮山望极排空青。今登天柱赏潜皖,元是吾家翡翠屏。禅业一室因栖寄,选胜寻幽产真伪。虚廊揩藓读残碑,三百年前刊异事。
虢山之远数千里,虢石之重难将持。舟车虢来每苦重,釜盎尚弃不肯携。苟非世尚且奇怪,孰肯甚远载以来。何况虢人自珍秘,得一不换千琼瑰。
西南自是贤俊府,衰老思归谩留许。舂禾磨麦非平生,子孙便推我作古。贤哉与可诗中杰,笔墨余功散缯楮。南阳诸谢世有人,此邦亦自非其土。
衡湘久来往,眼到山辄对。爱山真自性,久看眼未碍。今朝渡石潭,兰桨乱青带。初升岸稍高,忽喜地更大。
到门剥啄过客谁,遽集於此何从来。具陈薄海苦锋镝,大力者为苍生哀。旧邦更始得新命,如龙虎起风云随。因馀梁益独隅负,恃天险敢天心违。
吴蜀跨万里,余老师非壮。勉哉令修行,手书劳四枉。性命吾基本,权谲初不尚。萧条寂寞中,咄咄祛碍障。
陈思王植赠友往祚颓已久,大业缅方新。仰视圣皇德,承胤为我亲。暇日荷休明,高馆集众宾。中厨列庖馔,水陆备鲜鳞。
孤骨夜难卧,吟虫相唧唧。老泣无涕洟,秋露为滴沥。去壮暂如剪,来衰纷似织。触绪无新心,丛悲有馀忆。
兽乐在山谷,鱼乐在陂池。虫乐在深草,鸟乐在高枝。所乐虽不同,同归适其宜。不以彼易此,况论是与非。
三辰至精气,生自苍颉前。粤从有文字,精气铢于绵。所以杨墨后,文词纵横颠。元狩富材术,建安俨英贤。
莫问疏人事,王侯已任伊。不妨随野性,还似在山时。静入无声乐,狂抛正律诗。自为仍自爱,清净里寻思。
问讯南州守。怅吾生、今非昔比,后犹今否。涉尽风涛凭个甚,一瓣心香在袖。人竞说、顽哉此叟。
纳湖诗筒连画卷,坐看复行吟。想像南湖水,秋来几许深。东渚
草菜可食,总名曰疏。品题有圃,树艺有书。衡纵町畦,周绕屋庐。缭以樊垣,经父沟渠。
古初无毫楮,羲画何繇传?孰知文字理,已具《河图》前。神农洎苍颉,俯仰极人天。穗书与鸟书,创制分后先。
景泰五年甲戌岁,正当南亩耕耘际。忽然骤水涨江湖,汹涌浩漫良可畏。更堪滂沛雨兼旬,大岸小塍俱决溃。田家男妇奔救忙,力竭气穷无术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