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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令五帝使折中兮,戒六神与向服。
哀时命之不及古人兮,夫何予生之不遘时!往者不可扳援兮,徠者不可与期。志憾恨而不逞兮,杼中情而属诗。夜炯炯而不寐兮,怀隐忧而历兹。
匡机极运兮不中,来将屈兮困穷。余深愍兮惨怛,愿一列兮无从。乘日月兮上征,顾游心兮鄗酆。
逢纷伊伯庸之末胄兮,谅皇直之屈原。云余肇祖于高阳兮,惟楚怀之婵连。原生受命于贞节兮,鸿永路有嘉名。
逢尤悲兮愁,哀兮忧!天生我兮当闇时,被诼谮兮虚获尤。心烦憒兮意无聊,严载驾兮出戏游。
维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怡红院浊玉,谨以群花之蕊,冰鲛之縠,沁芳之泉,枫露之茗,四者虽微,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迄今凡十有(通“又)”六载。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奇。忆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功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时岂泰而安之哉,计不得以已也。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时雨散繁绿,绪风满平原。兴言慕君子,退食在丘园。出应当世务,入咏幽人言。池流淡无声,畦蔬蔚葱芊。
幽偏无一事,终日白长哦。课仆锄荒圃,邀人补断蓑。为贫沽酒少,因病着衣多。昨夜冈头雨,春风生绿波。
买陂塘旋栽杨柳,梦中还理家务。十年不到衡山麓,孤负楚云湘雨。苹映渚。渺杜若江蓠。
天付林塘幽趣,千章云水,三径风篁。虽道老来知足,也有难忘。旋移梅、要教当户,新插柳、须使依墙。更论量。
烟雨枫桥路。算年来、几番送别,故人千里。君亦当初缘底事,不念平生俦侣。容易把、幽欢间阻。
积雨俄经月,新晴始见春。苍苔侵别墅,绿水过比邻。性僻居宜远,身闲景易亲。无诗排世累,有酒纵天真。
返照回光,终焉活计,何处可为依托。凋零郑圃,竹坞松溪,林下胜游行乐。霞友云朋,水色山光,幽隐烟萝岩壑。更堂堂、气概摩天,一点浩然廖廓。
才有梅花便不同,一年清致雪霜中。疏疏篱落娟娟月,寂寂轩窗淡淡风。生长元从琼玉圃,安排合在水晶宫。何须更探春消息,自有幽香梦里通。
著书非为进,岁久漫成编。道遇言非赘,身幽志自坚。种瓜新学圃,艺稻晚知田。吾事未多阙,衣裾莫浪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