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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一年三月,余在刑部狱,见死而由窦出者,日四三人。有洪洞令杜君者,作而言曰:“此疫作也。今天时顺正,死者尚稀,往岁多至日数十人。”余叩所以。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
仆去月谢病,还觅薜萝。梅溪之西,有石门山者,森壁争霞,孤峰限日;幽岫含云,深溪蓄翠;蝉吟鹤唳,水响猿啼,英英相杂,绵绵成韵。既素重幽居,遂葺宇其上。幸富菊花,偏饶竹实。
乡土不同,河朔隆冬。流澌浮漂,舟船行难。锥不入地,蘴(fēng)藾(lài)深奥。水竭不流,冰坚可蹈。士隐者贫,勇侠轻非。心常叹怨,戚戚多悲。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寒潮冲废垒,火云烧赤冈。四月到金陵,十日行大航。平生游宦地,踪迹都遗忘。道遇一园叟,问我来何方。
余言,怀卫间风气清淑,物产奇丽,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尔后事与愿违,遑遑未暇。故其晚年诗曰,梦想淇园上,春林布谷声。又曰,故交半在青云上,乞取淇园作醉乡,盖志此也。
太极才分,鸿濛凿破,云收雾开。见曦魂蟾魄,升沈昼夜,光含万象,机应丹台。火里栽莲,水中捉月,两个人人暗去来。鹊桥畔,任传神送气,巽户轰雷。
贤哉颜子,好学独称。既竭吾才,欲罢不能。不贰不迁,庶乎亚圣。一箪一瓢,不幸短命。
君王不幸妾当灾,弃女抛男逐马来。夫面不知何日见,妾身还是几时回。两行怨泪频偷滴,一对愁眉怎得开。遥望家乡何处是,存忘两字苦哀哉。
一粒金丹,大如黍米,定中降胎。运阴阳根本,东龙西虎,结凝金水,择地深栽。九载无亏,三田功满,卦气周圆炉鼎开。偷元化,用自然宗祖,全在灵台。
木落树萧槮,水清流寂。属此悲哉气,复兹羁旅戚。奚用写烦忧,山泉恣游历。万丈窥深涧,千寻仰绝壁。
玄子来前,还忆汝,今朝初度时。是吾家几世,书香阀阅,我翁畴昔,心地坦夷。宅相伊何,泛红老子,汝母慈仁有儿。如今恨,倚门人去,和胆为谁。
十年渡扬子,狎此如衽席。今始识风波,呼吸投不测。举世皆骇机,避就本无益。不死亦偶然,余生真可惜。
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凿破混沌作两间,
自幸躬逢时盛治,人欣官备掌丝纶。频年馆阁更新进,屡世阶墀作近臣。忆昔中兴开六位,旋禅历数转双轮。祯符龙马南江出,宾录台垣北极陈。
谁凿混沌窍,龙马出澄渊。笃生羲文圣,立极先后天。三三羑所演,两两山之连。不假人安排,自有天浑全。
圣门高弟游渊源,当时所得惟十贤。科张言行政与学,兼此四者谁能然。公含天资得具美,出文入武材谟全。轩昂盛时进以道,行高德钜齐回骞。
荆州三度别,此别尤酸冷。兼葭逐岸靡,烟雨隔林回。去棹行且留,离觞醉还醒。缅怀荆州士,鹄立霜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