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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正德四年秋月三日,有吏目云自京来者,不知其名氏,携一子一仆,将之任,过龙场,投宿土苗家。予从篱落间望见之,阴雨昏黑,欲就问讯北来事,不果。明早,遣人觇之,已行矣。薄午,有人自蜈蚣坡来,云:“一老人死坡下,傍两人哭之哀。
平生少年时,嬉游爱冬至。痴儿三五群,狂纵无复忌。尔来渐老大,遂觉情怀异。不惜事业赊,不惜居诸费。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
忆昔盘古初开天地时,以土为肉石为骨,水为血脉天为皮,昆仑为头颅,江海为胃肠,蒿岳为背膂,其外四岳为四肢。四肢百体咸定位,乃以日月为两眼,循环照烛三百六十骨
太常画品称绝俗,海外皆传夏公竹。房栊有女十五人,兰佩云鬟总如玉。夫人贤德妇中英,伯夏乃是夫人生。尚宝当年阅诸女,独指伯夏劳经营。
嘉靖中叶称至治,海内纷纷多异瑞。天子虽闭玉门关,狻猊犹自远方至。呜呼!此物胡为来?钩爪巨牙身嵬嵬。忠顺丘墟土番叛,西域之国绝贡献。
我本山海姿,躬耕嵩少阳。八岁学籀篆,十岁《急就章》。孺小不知难,欲升钟索堂。波磔竟无成,临池心内伤。
飞云渡口西风急,津吏停桡刺船立。始阳公子方垂髫,掩抑依依向余泣。为言阿父守南康,双旌五马烂生光。宁知廉吏反成罪,诸孤藐尔身凄凉。
公武博士赋《高陵篇》,词意醇古,三复增慨,因继其后。炎刘昔丧乱,天实厌其德。桓桓孙豫州,起义申讨贼。
我生独后邵康节,白首黄尘走阡陌。兴来犹作山水游,不减当年谢康乐。归来读书茅屋底,不悟庭中雨漂麦。往年为客上湘水,万里不异僧行脚。
倦鸟思一枝,枥马志千里。营营劳生心,出入靡定止。伊余朽钝材,懒拙更无比。才疏乏世用,嗜僻惟书史。
丁鹤年,精诚之心上达九天。丁鹤年,精诚之心下达九泉。先翁曾长武昌县,死葬山中厄兵变。山中父老怀甘棠,修筑堂封自相劝。
八月望夜天如蓝,海色卷雾山收岚。玉盘元沉龙窟底,忽起万丈谁能探。初来空中光尚湿,霜娥寒鬓风旂嵒。人言一年此最好,金精水气秋相涵。
杭州阿速病可伤,况复四体多金创。口粮开除但乞丐,终日哀鸣行路傍。自言家在云中住,兄弟既死惟爹娘。往年江南妖贼反,圣旨差我随平章。
范生有约登翠微,天台雁荡余当归。山中鹤翎堕仙氅,秋风赠我逍遥衣。衣作逍遥游,歌酬缥缈句。江帆昨泛东西九,洞府微茫在烟树。
奉君千斛酒,不尽万古情。但令日日事狂醉,何用身后留空名。汉家当时重公卿,天子亦复称圣明。相如徒为茂陵稿,贾谊终作长沙行。
少年不用悲秋蓬,致身岂但儒冠中。壮心非干要夸世,平生直欲图成功。枉将空言恣幽讨,徒采众说相芟砻。全功独取辽城箭,大言谁信扶桑弓。
久治乱所伏,国家失其防。初如决洪流,拱手遍四方。频年劳訏谟,欲补千百疮。子为京师客,忠愤何慨慷。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
古人读书手自写,今人藏书充屋椽。牙签插架不解读,何异愚翁工守钱。单生持书入我室,竹光落床乱缃帙。居贫不能常得书,为我借观留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