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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其阴,济水东流。阳谷皆入汶,阴谷皆入济。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最高日观峰,在长城南十五里。
悲时俗之迫阨兮,愿轻举而远游。质菲薄而无因兮,焉讬乘而上浮?遭沈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营营而至曙。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
南方穷山多野鸟,百种巧口乘春鸣。深林参天不见日,满壑呼啸难识名。但依音响得其字,因与尔雅殊形声。我昔曾有禽言诗,粗究一二啼嚎情。
孟夏景苦长,与子舟中饮。酒行三四巡,病呕聊就寝。仲氏又发霍,洞下忽焉甚。汤剂不能胜,闷绝口已噤。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北河风高水生骨,玉垒银桥堆几尺。新戍云中千骑马,横津直渡无行迹。下流湍悍川途开,吹笳官舫从南来。帆樯山齐排浪进,牵船百丈声如雷。
圣人作神兵,以定天下厄。蚩忧发灵机,干将构雄绩。橐籥天地开,炉治阴阳闢。南帝输火精,古皇降金液。
天台山,乃在钱塘之南,瓯越之间。上有撑云挂日千丈高峰挺岌?,下有奔雷喷雪万仞深壑流潺湲。银河倒泻石梁滑,自非仙风道骨谁能攀。
山之麓。河之曲。一湾秀色盘虚谷。水溶溶。
妖娆厌红紫,来赏玉湖秋。亭亭水花凝*,万解冷香浮。初讶西风静婉,又似五湖西子,相对更风流。翠涧宝钗滑,重整玉搔头。
舴艋舟人无姓名。葫芦提酒乐平生。香稻饭,滑莼羹。掉月穿云任性
势参吴楚分,作镇向同安。地胜尘寰隔,天深洞府宽。位将衡岳敌,根与霍山盘。尘见千年白,霞生万仞丹。
今日春气至,新禽各啁嘲。岂无好唇舌,入耳何怓怓。雊鹆最多端,能以巧自肴。黄头亦翾给,微吭和且调。
玄默执徐岁,月律终无射。京师连雨雹,小者如弹,大者如拳。林柯叶乱下,
不怕石头滑,来为雁荡行。平生梦不到,今日眼逾明。未历千岩秀,先逢一段清。遍观从此始,着脚历峥嵘。
平生闻有洞霄奇,三载京华梦里知。非藉贤侯为引领,那因小子获追随。危坡滑滑凭与上,古洞阴阴秉烛窥。万壑千岩游未遍,又催归骑向东篱。
蓬莱谪居香案吏,此语昔自微之始。后人慷慨慕前芬,高阁雄名由此起。一从圮废知几年,栋摧礎断埋空山。遗踪馀址杳何处,惟有竹树荒芜閒。
陶公勋业在姑苏,扁舟归来春水湖。张良亦从赤松子,抛掷兵閒黄石书。平吴戮项本无事,所适定非真适意。战酣人境强回头,晚乃逍遥脱尘累。
浮图插云表,列嶂环古刹。平湖眇澄波,万态天光发。我来陟层巅,秀气助毫末。扁舟返明月,万顷玻璃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