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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昔就学初,龆童齿未龀。严亲念痴狂,小艺诱愚钝。始时授章句,次第教篇韵。蒙泉企层澜,覆篑期九仞。
何者?夫崔之才华婉美,词彩艳丽,则于所载缄书诗章尽之矣。如其都愉淫冶之态,则不可得而见。及观其文,飘飘然仿佛出于人目前。虽丹青摹写其形状,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仆尝采摭其意,撰成鼓子词十一章,示余友何东白先生。
呜呼!惟我皇考崇公,卜吉于泷冈之六十年,其子修始克表于其阡。非敢缓也,盖有待也。修不幸,生四岁而孤。太夫人守节自誓;居穷,自力于衣食,以长以教俾至于成人。
轼每读《诗》至《鸱枭》,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
针头如麦芒,气出如车轴。间关络脉中,性命寄毛粟。而况清净眼,内景含天烛。琉璃贮沆瀣,轻脆不任触。
鍼头如麦芒,气出如车轴。间关脉络中,性命寄毛粟。而况清净眼,内景含天烛。琉璃贮沆瀣,轻脆不任触。
燕山五六月,气候苦不常。积阴绵五旬,畏景淡无光。天漏比西极,地湿等南方。今何苦常雨,昔何苦常暘。
江城有卒老且贫,憔悴抱关良苦辛。众中忽闻语声好,知是北来京洛人。我试问云何至是,欲语汍澜堕双泪。斯须收泪始能言,生自东都富贵地。
万人齐仗足声匀,翠辇徐行不动尘。夹道欢呼通老稚,従官杂遝数徐陈。旌旗稍放龙蛇卷,旒冕初看日月新。天遣雨师先洒道,农夫不复误占辛。
伯才不鼓琴,良为知音撤。渊明琴无弦,荆扉昼常闭。吾道传沧洲,初不待识别。叔孙志谐俗,礼乐用绵蕝。
君不见郑虔学书晚弥笃,岁收柿叶贮三屋。兴来寝食两俱忘,但觉毛公老而秃。又不见梓人造车度群木,木中无火柿所独。旧言盖轸象乾坤,须信斡旋归一轴。
秋风木叶飞边彻,日暮铜台别杯釂。燕姬一曲声未终,交臂方携忽南棹。相公镇魏从辟书,玉帐三年奉谈笑。密谋直道裨主人,饱食庸儿或阴诮。
美禄无过酒,星泉奠两仪。端由皆作圣,意趣少人知。肇命惟元祀,迎春祝寿祺。功深资药石,力厚起疲赢。
春风吹我游锦官,客眸饱作沧江观。鹤飞自由白日静,山来不断平野宽。主人闻客倒屣迎,案头点易朱未乾。速呼朋俦俾接席,又遣儿女来拜前。
道人海南游五管,野服褷褵鹤羽短。飞符分药济炎州,阴功早约三千满。细葺柔蔓作重茵,密缀圆荷为翠繖。丹回七返已成珠,宝养三田如抱卵。
子长汉良史,笔锋颇雄刚。惜哉闻道寡,气志苦不常。心如虫丝轻,随风东西扬。一事若可喜,不顾道所长。
嗟予兀兀何施为,学无异意唯传师。尝言先圣所述作,人事而已亡他岐。安知步步有天道,繄我丘师能识之。春秋下应三千岁,雅颂周流十二支。
非本韩国诸公子,胡乃人形心蝮{尴监换虫}。身既入秦而媚秦,肆无忌惮浮商李。狂言著书三十篇,读者能无污脣齿。且言仁义不足用,唯有严刑堪致治。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