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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边邑深隍嵌叠峰,土民食粟扣时舂。云山溪水常相合,烟树藤萝每自封。岭外瘴温鸣蟋蟀,海滨郁热显掞鳙。常思不律皆由此,数月朱颜别旧容。
我初学诗日,但欲工藻绘。中年始少悟,渐若窥宏大。怪奇亦间出,如石漱湍濑。数仞李杜墙,常恨欠领会。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阳春无不长成,草木群类,随大风起。零落若何翩翩,中心独立一何茕。四时舍我驱驰,今我隐约欲何为?生居天壤间,忽如飞鸟栖枯枝。我今隐约欲何为?适君身体所服,何不恣君口腹所尝?冬被貂鼲温暖,夏当服绮罗轻凉。
疲身不自量。温腹无恒拟。未能守封植。何能固廉耻。
太虚之气随物形,天声地声由此生。小或簸荡吼河海,大将触搏流风霆。天轮胶戾神鬼战,地轴挺拔蛟龙争。圈臼洼污各异奏,彯沙礜石咸齐鸣。
少年喜奇迹,落拓鞍马间。纵目视天下,爱此宇宙宽。山川看不厌,浩然遂忘还。岷峨最先见,晴光厌西川。
八阵功成妙用藏,木牛流马法俱亡。后来识得常山势,纵有桓温恐未详。
青城山老人,服椒得妙诀。年过九十余,貌不类期耋。再拜而请之,忻然为我说。蜀椒贰斤净,解盐六两洁。
芳姿蕙态,笑人间、脂粉寻常红白。大抵风流天也惜,赋与梅魂兰魄。元相名姝,谢家尤物,缥缈真仙格。朝来酒恶,可人一笑冰释。
何所属,余以为木兰之别种也。勉夫即席赋,余辄和之粉腻汤泉,春温湘粟,六铢初挂慵妆。烟皋露畹,异谱各传芳。月地相逢缥缈,细凝伫、玉润酥香。
出世登真,须凭刚志,决要顿开灵慧。消尘止念,绝爱忘忧,恬淡自然知味。雷震一声,火发三田,半夜乌飞千里。透帘帏、铅鼎温温,恣饮玉壶香腻。
天道有昼夜,动息两不争。喜昼而悲夜,无乃非人情。嗟余婴此患,何以处死生。衾裯既已温,管簟有余清。
吾爱陶彭泽,出处皆草草。动必求其全,俗人自缠扰。吾尔廿年交,知子如余少。爱子无俗情,俗情亦自好。
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凿破混沌作两间,
蜀中何物灵,有竹慈为名。一丛阔娄处,森森数十茎。长茎复短茎,枝叶不峥嵘。去年笋已长,今年筍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