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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淮饷府供军堂,壁有龛石鸾鹄翔。问之何石摹破羌,曾傍云汉分天章,廷陵刻此侈宠光。后四十年犹炜煌,
怀绝世之清音,叹媸妍之难谌。慨丸墨之未改,挹古人而寄心。褐黯黯以如漆,笏琅琅而抵金。贮冰壶其自如,渺一尘这弗侵。
纳交以道,不殊乎丘图。观政以人,叹息于求贤。言情惟真,无事乎胁肩。此前辈之流风,今不复见者几百年矣。使览者跫然曰:古道之存,存乎尺笺,盍思乎勉旃。则如宝真者,亦将预有荣焉。
熊腾踔而多疎,意轩昂而多趣。倏焉如籋电之驹,沛然如纵壑之鱼。使之为山泽之癯,抱是道以自娱,闻清风而兴起,望膏泽之沾濡,
庆云绚彩,河汉萦之。列星垂天,日月明之。先民授能,维圣成之。英英后先,畴其胜之。
左太冲赋三都十年,门墙藩溷皆著纸笔。予意其因心寓墨池模倣之妙,而未必徒以诧记事备言之述。不然则亦焉用是物也。如公书法,或者得太冲之仿佛乎。
昔李四平在凤翔,尝以直道致主。慕魏郑公,虽叔度之进言,犹毅然而不从。谓幸备于将相,
王氏之鬻他帖也,有纸缫其间。予见其粉墨阑珊,既磨而残。而考其氏名,辄长忾而永叹。曰予闻这丛谈,是与忠惠者若是班乎。
公用王氏学术,终始不易。虽有歉于识,然亦足以知其自信之力。
五言简严而意不迫,七言丰腴而体不忒。意公仿佛于景物之间所谓造化生意者,盖亦毕于翰墨。如彼纤巧,旬锻月炼,又焉和以践其阃阈。春萌夏假,默具帝力。公诗自然,于以观德。
虐焰熏天,而公以勺水欲救其燎原。观公之帖,虽久别之一见,亦将以归之时数之自然。胸中所处者素定,宜其敢于撄豺之锋,而吐天下之公言也。
尺瑜瑕,工所不弃。如公平生,抑有清议。虽翰墨之仅存,亦世俗之共毖。予独区区于别白,是亦或出于有意。
猗龙眠,本书仙。工而妍,画亦然。醉之趣,醒不传。题此诗,比逃禅。
以退藏心,邀丘壑老。唱酬之间,意已足考。我以倦翼,故应知还。高躅凛然,庶几是攀。
巨济取帖,断于李唐。而予何人,波及于梁。然而考硬黄之流别,辨缃素之古香。并之以淳化秘阁之迹,印之以绍兴御府之章。於戏斯文,不忝厥藏。
书之神韵虽于心,书之汉度必资于学。分制有法,均停相若,三四合体,上下齐脚,多寡不牵,乃异世作。
西湖之名,杭颍异辙。然皆足以寄七弦之清调,而共千里之明月。方指地而辨讹,客哄堂而缨绝。迄五日之考据,验注编于一阅。
有文事,有武备,公之笔札蔚然可占也。兵凶器,战危事,公之此事非直一谦也。
先王笔法源于苏,奕然世全繇庭趋。奁中手泽他岂无,义与事比当特书。巨编剪取删繁芜,盛心端可传遗孤。百年小楷照乘珠,为问汗青谁董狐。
淳古有真味,不特见于结子。兹帖之名得示,纵摹倣於唐世,隐然犹有西晋之遗意。彼昌黎者,或肆讥议。谓以俗书趁姿媚,予未敢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