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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绕西园、粉笼千雉,镜池屏石天造。主人意匠工收拾,华屋落成闻早。输奂巧。望缥缈、五云深处移蓬岛。
疏水绕城郭,农利遍三山。使君重本,雅志初不在游观。化出玉壶境界,挥洒锦囊词翰,笔下涌波澜。天巧无馀蕴,意匠自舒闲。
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初放平生于国兮,长于原野。言语讷譅兮,又无彊辅。浅智褊能兮,闻见又寡。
混元神巧本无形,匠出西湖作画屏。春水净于僧眼碧,晚山浓似佛头青。栾栌粉堵摇鱼影,兰杜烟丛阁鹭翎。往往鸣榔与横笛,细风斜雨不堪听。
淡山之景真寻幽,我来为款穷冥搜。嵌岩呀豁自呈露,天匠巧斲非人谋。撑空突兀几仞,奇伟万状不可侔。群仙秘护人迹绝,元柳不到谁雕锼。惜无好语写形似,叹息欲去仍迟留。惟予六客信心赏,一洗万古尘中游。
名山多石门,太姥奇莫状。想当开辟来,必有万鬼匠。大石架不如,小石巧相放。乍看怖欲堕,谛视极牢壮。
千山万山重复重,烟岚草树深莫穷。高堂大轴示宽广,要以笔力夸奇雄。青红苍翠满缣素,缺处残碧分遥峰。虽云眼底供一快,未见阔远开心胸。
宋兴古刹今长干,灵曜喜殿荒檀栾。二泉相望弃不渫,西泉尚絫三石盘。其流散漫为沮洳,稍集小砾生微澜。车泉土梗久蔽塞,穿治乃见甃甓完。
匠智无遗巧,天形极幽探。谓我爱山者,为山列前檐。颓垣不数尺,万嶮由心潜。或开如断裂,或吐似谺谽。
虢山之远数千里,虢石之重难将持。舟车虢来每苦重,釜盎尚弃不肯携。苟非世尚且奇怪,孰肯甚远载以来。何况虢人自珍秘,得一不换千琼瑰。
维摩之室本自空,忽惊满月临丹宫。稽首世尊真实相,不比图画填青红。天女之孙擅天巧,经纬星宿超庸庸。沦精入此三昧手,一念直到只园中。
不与饮尽孙权酒,正欲画屏笔脱手。一点凝墨状生蝇,剔之不飞心始惊。献之兴来拈起笔,笔如解飞自钩掣。戏染松烟作牸牛,脱似偃角眠沙丘。
昔日僧繇所画鱼,三十六鳞依翠浦。徐高画中多画鱼,鼓鳞扬鬣今为图。古人妙画犹不朽,今人妙处古未有。郭丹青者冠古今,天下画鱼第一手。
脚力倦矣曷少休,侵晨更作升元游。眼中已不见二百四十尺兀之高楼,但见炊烟万灶宿貔貅。上有啼雅噪鹊如泣诉,下有藤蔓老树根据枝相虬。想其结缔初,匠石巧与造物侔。
往时惠崇昼芦雁,对之如在江湖游。只今此图又精妙,中有千里潇湘秋。乃知浮屠性多巧,意匠不与凡夫俦。吴松江长具区阔,天目虎丘青一发。
七月七日暑气徂,此夕何夕乐且娱。世传牵牛会织女,雨洗云路迎霞车。初因乌鹊致语错,经岁一会成阔疏。牛女怒鹊置诸罪,拔毛髠脑如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