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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藩,而外私肃慎,捐国逾限,越海而田,其于义固未可也。
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功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时岂泰而安之哉,计不得以已也。
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实曰长安。左据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华、终南之山。右界褒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众流之隈,汧涌其西。
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因著大鹏遇希有鸟赋以自广。此赋已传于世,往往人间见之。悔其少作,未穷宏达之旨,中年弃之。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闲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
春兴昊天空阔初晴,气回万物欣欣茂。亭台俯仰,山川高下,妆成锦绣。碧洞清泉,响闻迢递,一声长溜。更时时注目,悠悠远看,青峰上,白云凑。
外闻云际山,中有古招提。新秋喜远览,锐意穷攀跻。出郭值微雨,凉风晓萋萋。陂陀越大岭,沙路净无泥。
八神扶玉辇,六羽警瑶谿。戒道伊川北,通津涧水西。御图开洛匮,刻石与天齐。瑞日波中上,仙禽雾里低。微臣矫羽翮,抃舞接鸾鹥。第一百卷
买陂塘旋栽杨柳,参知渔艇机务。巨川冒涉风涛险,此际缆烟维雨。朝泊渚。到日落沧波,移傍寒梅屿。
寻尽城中山,又访江外寺。兰舟涉澄漪,隼旌入疏翠。楼台初日升,岩谷宿露坠。飞泉百禽鸣,怪石万蛇踬。
川原绿已张,春去今何在。深树涵幽姿,微云弄晴态。禽声互酬应,林霏閒明晦。渐远人迹稀,清音自虚籁。
梁州邻左右洋川,气候融融别是天。地僻过冬稀见雁,箐深初夏已闻蝉。乡风与蜀微相似,驿路见秦旧接连。骆谷转山围境内,汉江奔浪绕城边。
南山突兀横青空,鹿豕禽鱼得所宫。修鳞于此亦养德,光怪夜发山川红。风云变化化事已矣,独有崖峤留馀雄。至今山泉脉四溢,喷薄声撼枯枬枫。
当年江上扬风舲,淮山望极排空青。今登天柱赏潜皖,元是吾家翡翠屏。禅业一室因栖寄,选胜寻幽产真伪。虚廊揩藓读残碑,三百年前刊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