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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始得西山宴游记自余为僇人,居是州。恒惴慄。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
家山好,好处是秋来。绿橘黄橙随市有,岩花篱菊逐时开。管领付尊罍。新筑就,别馆共闲台。摇手出离名利窟,掉头摆脱簿书堆。只在念头灰。
西山岩壑,东湖亭馆,尽是经行旧路。别时方见有荷花,还又见、梅花岁暮。宋家兄弟,黄家兄弟,一一烦君传语。相忘不寄一行书,元自有、不想忘处。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逢纷伊伯庸之末胄兮,谅皇直之屈原。云余肇祖于高阳兮,惟楚怀之婵连。原生受命于贞节兮,鸿永路有嘉名。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藩,而外私肃慎,捐国逾限,越海而田,其于义固未可也。
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实曰长安。左据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华、终南之山。右界褒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众流之隈,汧涌其西。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雨晴山泼翠,溪净水拖蓝。闲来共陪杖屦,邂逅已成三。齿齿清泉白石,步步碧桃翠竹,是处辄幽探。行到钓台下,怪树荫空潭。
东南自有匡庐山,遂与天地增篱卫。山根插入彭蠡湖,峥嵘背杀三江势。地因人胜古有语,於乎万物随兴废。学馆林宫客不栖,千岩万壑堪流涕。
匡庐界黄龙,渐入遂闳深。平畴郁修广,初日荡云岑。暑退风稍寒,空濛延远襟。谁言匡庐近,正藉群峰阴。
吾子勇出乡,卖文供啜菽。谁指石头路,路滑去能速。大溪拍天流,返壑仅盈掬。神化阙功能,善世眩兼独。
南溪约幽寻,西岭极遐观。初阳色朦胧,残雪光汗漫。相望楼殿间,宛在云霄半。泉声减琤淙,山势欲飞竄。
蛟鳄谗波偶脱身,洞霄真境浣妖氛。未妨贳酒余杭姥,重与题诗大涤云。何自玉关休战鼓,傥容琼馆秦炉熏。第忧负愧麑裘老,驯虎岩前有勒文。
一瓶一钵是生涯,来扣枢扉带砺家。宠服降从丹凤阙,禅房归掩赤城霞。五芝岩下传心印,八桂峰前散雨花。还伴白云重到此,会看恩馆筑堤沙。
至真方域古今传,琳馆兴从汉武年。石作双门何突兀,山为九锁自回环。仙人隐迹留中路,处士灵坛閟远巅。甘洁三泉齐涌地,峥嵘一柱独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