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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赫赫始祖,吾华肇造;胄衍祀绵,岳峨河浩。聪明睿智,光披遐荒;建此伟业,雄立东方。
阴气先赢纵秋热,时节有几相与夺。情知赫日不可久,须听西风生木末。浮云满天明复暗,天意自然如惨怛。园林秀色已渐失,次第岂能无叶脱。
我缸无储粟,世累如缀缨。读书寡见功,一饱不可营。鳞差四百指,羽惯啼饥声。天岂私贫我,客气略已平。安能事计然,且复师渊明。傥有故人问,但如诗所称。
昔岁逢太平,山林二十年。泉源在庭户,洞壑当门前。井税有常期,日晏犹得眠。忽然遭世变,数岁亲戎旃。
吾宗昔多士。文通高缙绅。小子无学术。丁宁困负薪。
五月之旦兹何辰,有女强死无由伸。嗟予为父亦不武,使汝孤冢埋冤魂。死生寿夭固无定,我岂以此辄怨人。当时此事最惊众,行道闻者皆醉辛。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由来忠孝易通神,优利华丞识后身。石拦海枯终有尽,生天成佛岂无人。关河度情空萧瑟,形影陶潜孰主宾?鸡犬全家存帝所,淮南生计未全贫。
序曰: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
寒潮冲废垒,火云烧赤冈。四月到金陵,十日行大航。平生游宦地,踪迹都遗忘。道遇一园叟,问我来何方。
锋镝牢囚取决过,依然不废我弦歌。死犹未肯输心去,贫亦岂能奈我何!廿两棉花装破被,三根松木煮空锅。一冬也是堂堂地,岂信人间胜著多。
小夫智解短,锥刀竞其身。养志与养体,孰为能事亲。堂堂父母躯,浩浩仁义贫。此贫不以道,此乐岂非真。我知我天分,人言葛天民。
词腊纷纷受誓忙,病夫药鼎对书床。官卑岂原乘肥马,食俭惟知取瘦羊。贫见客来偏快活,老逢岁尽却悲伤。雪寒一事关心切,痴女奔波道路长。
牧渎一块泥,装塑恣华侈。所恨肌体微,金珠载不起。双罩红纱厨,娇立瓶花底。少妇初尝酸,一玩一欢喜。
骐骥瘦,驽骀肥,不如占我白石矶。出无车,食无肉,宁复羡渠黄金屋。叔孙礼乐何纷纶,两生不行岂徒云。丈夫结交半天下,几人沮溺同耕云。
草径牛羊熟,云林鸟雀驯。九峰三可揽,一室四无邻。世治方为乐,身安岂厌贫。凉风北窗下,未让葛天民。
我本疏狂人,不适于用世。当其少壮时,筋力尚可试。摧颓廿年余,业已甘放废。黾勉作此来,未免为贫计。
伯兄性寡营,生理日萧条。两弟皆食贫,汲汲度昏朝。为农力不任,课儿亦无聊。余润或望余,自顾无脂膏。
晓来雨霁日苍凉,枕帏摇曳西风香。困眠未足正展转,儿童来报今重阳。吟儿苍苍浑塞色,客怀衮衮皆吾乡。敛衾默坐思往事,天涯三载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