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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物有同类而殊能者,故力称乌获,捷言庆忌,勇期贲、育。臣之愚,窃以为人诚有之,兽亦宜然。今陛下好陵阻险,射猛兽,卒然遇逸材之兽,骇不存之地,犯属车之清尘,舆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虽有乌获、逢蒙之技不能用,枯木朽枝尽为难矣。是胡越起于毂下,而羌夷接轸也,岂不殆哉!虽万全而无患,然本非天子之所宜近也。
恽材朽行秽,文质无所底,幸赖先人余业,得备宿卫。遭遇时变,以获爵位。终非其任,卒与祸会。足下哀其愚,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殷勤甚厚。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功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时岂泰而安之哉,计不得以已也。
当年江上扬风舲,淮山望极排空青。今登天柱赏潜皖,元是吾家翡翠屏。禅业一室因栖寄,选胜寻幽产真伪。虚廊揩藓读残碑,三百年前刊异事。
浈阳富佳致,无以过南山。山高雄地理,万丈亲云端。攀援临绝顶,气象非尘寰。神存古庙貌,台敞旧轩栏。
黄君古君子,制行粹且夷。恂恂美仪矩,蔼蔼赡文辞。峨冠映长鬛,大布以为衣。去岁应辟举,来自盱江湄。
大壑松不雕,高山石不朽。覆载无改易,世有董烈妇。烈妇王氏名桂芳,十七嫁与董家郎。董郎卧瘵一年死,烈妇呕血手敛藏。
诚哉一得即永得。大都要藉周天火,十月圣胎方始圆。虽结丹头终耗失,
摩诘本词客,亦自名画师。平生出入辋川上,鸟飞鱼泳嫌人知。山光盎盎著眉睫,水声活活流肝脾。行吟坐咏皆自见,飘然不作世俗词。
淮扬水暴不可言,绕城四面长波皴。如一大瓢寄沧海,十万生聚瓢中存。水之初作自何尔,旧堤有病亡其唇。划然大浪劈地出,正如百万狂牛犇。
十载三光分,号令南北阻。四达礼义乡,限碍成蛮楚。帝王岂无真,社稷固有主。欃枪不待射,避路过河浒。
南山有孤松,屹立几寻丈。雪根雨露滋,藤萝巧相傍。高柯撑青空,落落不可上。辽东白鹤归,城郭固无恙。
斋前两柏树,其大皆十围。我初营屋时,正与两柏期。其一傍北亭,其一近南篱。相去十步间,当夏无炎曦。
微生参最灵,天与意绪拙。人皆机巧求,百径无一达。家为唐臣来,奕世唯稷卨.只垂青白风,凛凛自贻厥。犹残赐书在,编简苦断绝。
骐骥瘦,驽骀肥,不如占我白石矶。出无车,食无肉,宁复羡渠黄金屋。叔孙礼乐何纷纶,两生不行岂徒云。丈夫结交半天下,几人沮溺同耕云。
秋雨与风相喷薄,树木可能无叶落。琅玕散漫不可收,野步满船谁扫掠。垂杨千树旧所惜,颜色易衰由力弱。空条尚舞不自休,物意岂能知索寞。
安陆玉女泉,寒流隐丛薄。骊山华清泉,显贵颇昭焯。二泉仙所留,暖气注潺灂。后世入山人,尘垢赖疏沦。
商有阳城驿,名同阳道州。阳公没已久,感我泪交流。昔公孝父母,行与曾闵俦。既孤善兄弟,兄弟和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