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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实曰长安。左据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华、终南之山。右界褒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众流之隈,汧涌其西。
平生百虑懒,尚有丘壑心。佳哉二三友,歃盟同幽寻。壮怀豁虚旷,玄宫穷邃深。时方酿薄暑,万绿张云岑。
云木汤胸起,郁峨一峰危。上有路千折,縺缕如萦丝。是为麻线堆,厥险天下稀。逼仄容半足,颠坠宁复稽。
迁谪独熙熙,襟怀自坦夷。孤寒明主信,清直上天知。消息还依道,生涯只在诗。惟尚谕山水,讵敢咏江蓠。
时黄祖太子射,宾客大会。有献鹦鹉者,举酒于衡前曰:“祢处士,今日无用娱宾,窃以此鸟自远而至,明彗聪善,羽族之可贵,愿先生为之赋,使四座咸共荣观,不亦可乎?”衡因为赋,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其辞曰: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金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
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功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时岂泰而安之哉,计不得以已也。
三月初五日,索马平山边。疾驰趋高沙,如走阪上圆。夜行二百里,望望无人烟。迷途呼不应,如在盘中旋。
天宝十一载,有诏伐西南夷,右相杨公兼节制之寄,乃奏前云南太守李宓涉海自交趾击之。道路险艰,往复数万里,盖百王所未通也。十二载四月,至于长安,君子是以知庙堂使能,李公效节。适忝斯人之旧,因赋是诗。
山人跨鱼天上来,识者珍重愚者猜。或呼文举异童子,林宗独谓王佐材。蚩蚩众目如瞽蒙,白马羽雪皆皑皑。古有仁贤不愚者,举足疐路心徘徊。
鱼背崎岖无奈何,小心缓步度高坡。语儿山路休闲险,世路须知险更多。
蜀踞国上流,蜀固天下固。欲为天下谋,护蜀风寒处。极边植藩篱,黄牛白环戍。中间屹垣墉,武休河池路。
灩澦之石谁劖镌?恶骇天下形眇然。客行五月潦始涨,但见匹马浮黄湍。时时吐沫作濆淖,灂灂有声如粥煎。蜀江西来已无路,凿山作浍方成川。
何侯富词藻,能赋兼能诗。百篇辈李白,十稔嗤左思。搜奇抉灵怪,造化不能私。每为山水游,锦囊随所之。
在负在娵觜,羲双正东陆。羽书西边来,胡骑报南牧。仓茫星火急,飘忽风雨速。凭陵我封疆,剽掠我孳留。
平阳好处是汾西,水秀山挼翠[1]。谁道微官淡无味?锦幛泥,路人争笑山翁醉。西山残照关卿何事?险忙杀暮鸦啼。?
明朝上巴江,日日峡中行。天险三峡路,峡险滩头程。就中十二滩,新滩尤右惊。父老记往时,此地江流平。
□群山以延想,吾独闵乎岭中。彼岭中兮何有,有天含之玉峰。殊閟绝之极颠,上闻产乎翠茸。
元和九年秋,八月月上弦。我游悟真寺,寺在王顺山。去山四五里,先闻水潺湲。自兹舍车马,始涉蓝溪湾。
忆昔常过居庸关,关中流水声潺潺。雪花飞寒大如席,白色粲烂西南山。山家野店隐烟雾,水榭云楼有幽趣。汉家封侯已消磨,秦时长城作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