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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清哉谁与俦兮,崭岩峭直跨番易彭蠡而蹴九江。长川幽窞亘古今而不息兮,雨激而风撞。山深境寂人迹所希到兮,尽日仅一逄樵叟鹤发而眉庞。路逶迤而险阻兮,越数千里之危谾。
涉险骑危一纪强,四惊阳复寓钱塘。山深黟歙生涯薄,水溢苏湖岁事荒。暂遣归宁怜小婢,尚迟绝少抚诸郎。官壶岂似无灰酒,有客携来亦尽觞。
行行万山顶,无复大陂池。小磵清且驶,时见白鹭鸶。有鱼必不大,何况亦无之。联拳一弧影,尽日沙边窥。
归欤岂少旧林塘,何用痡瘏陟彼冈。白发转添吾辈老,黄花不减去年香。每嫌佳节多风雨,犹喜炎陬缓雪霜。典尽寒衣偿酒债,衰翁聊以醉为乡。
幽居少尘事,赢得一身闲。竹屋无人到,柴门尽日关。斜阳明晚浦,落叶瘦秋山。隔水双飞鹭,忘机自往还。
满身铁甲据金鞍,百战功成始拜官。尽阵解围兵势活,分旗夺地戟光寒。并吞北虏心长勇,未捷中原泪不乾。建立太平终有日,扁舟已爱五湖宽。
识情变易须臾期,躁动为得安无为。幽思伤神静生苦,游艺且复招僧棋。棋中趣味变何有,胜负纷纷翻覆手。分排事外杂窥图,得失会中分好丑。
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愍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
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悭贪继日廉,谄曲登时正。驱遣除恶业,归依受真性。今日得佛身,急急如律令。
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其阴,济水东流。阳谷皆入汶,阴谷皆入济。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最高日观峰,在长城南十五里。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
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予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
武字子卿,少以父任,兄弟并为郎,稍迁至栘中厩监。时汉连伐胡,数通使相窥观。匈奴留汉使郭吉、路充国等前后十余辈,匈奴使来,汉亦留之以相当。天汉元年,且鞮侯单于初立,恐汉袭之,乃曰:「汉天子我丈人行也。
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
奉君金巵之美酒,瑇瑁玉匣之雕琴。七彩芙蓉之羽帐,九华蒲萄之锦衾。红颜零落岁将暮,寒光宛转时欲沉。愿君裁悲且减思,听我扺节行路吟。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遂通五经,贯六艺。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