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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方陆离,月出重蔽亏。旋听隐其响,已见沛然驰。信有谁能御,那云鼓再衰。天瓢快倾泻,旱魃勇鞭笞。
青山高,六六峰。遥镌嵽叶千万仞,斗起西南天半空。蒸岚喷薄不得泄,翠屏掩霭深几重。不知丹梯委曲到何许,飞楼杰观缥缈疑神功。
昌称文章续洒汉,只合彯缨侍香案。帝遗骑麟下大荒,肯为吾州一笑粲。至今千里被膏沐,犹自{上雨下矞}云余绚灿。后二百年来祖侯,不以左官兴寤欢。
出门厌氛嚣,归卧集万感。凭高一以眺,忽觉岷峨惨。岷发报山色千古同,非烟非雾愁渖濛。杜陵昔欢珠玉走,彼犹有幸天府供。
天地化育工,两致一为要。对待管流行,并起非横矫。亭亭南北枢,赫赫东西曜。仁义与诚明,彼此相契约。
士而志於道,谁云不自量。山海虽崇深,行者尚梯航。况复我固有,本根先混茫。渺然一微尘,犹足铸虞唐。
漂流剧东南,所历过所闻。始及庐陵郡,俯仰尤不尘。朅来未敢忘,事贤友其仁。翘翘萧与李,拔萃而多文。
这个村和尚,少人能近傍。墨漆粗竹篦。佛来也一棒。没秋毫人情,有万千无状。慈悲时观音菩萨之所不如,瞋恚时阿修罗王亦难比况。世上可曾可恶者是这船底阿师,如何,也有人画渠供食。
忆昔初读南华篇,但爱闳辨如川源。沉酣渐得见真理,驰骛造化游胚浑。潜心四纪不知倦,间日讲解时寻温。其言无端极放肆,大抵顺物尤连犿。
山川自高深,开避由邃古。长江泻岷峨,横亘截区宇。东流为沔津,疏凿仗神禹。襟带成奥区,都会称鄂渚。
至诚动天,中贯三极。堂堂南阳,继以魏国。山岳鼎震,江河釜溢。群生失宁,乃见人杰。
淳风叹辽远,友道伤浇漓。交情比一线,断续同轩縻。仁惇既难事,义重亦不支。寒谷少温律,衡门自寒扉。
吾少时读《醉乡记》,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而犹有是言,岂诚旨于味耶?及读阮籍、陶潜诗,乃知彼虽偃蹇,不欲与世接,然犹未能平其心,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若颜子操瓢与箪,曾参歌声若出金石,彼得圣人而师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于外也固不暇,尚何曲之托,而昏冥之逃耶?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建中初,天子嗣位,有意贞观、开元之丕绩,在廷之臣争言事。当此时,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而又嘉良臣之烈,思识其子孙。
耳盈丝竹,眼摇珠翠。迷乐事。宫闱内。争知。
残春风雨绕檐声。山空分外鸣。闲来落佩倒冠缨。尚余亲旧情。人不见,句还成。又听求友莺。濯缨一曲可流行。何须观我生。
之印可,然后人信以传。昔刘叉未有显称,及以雪车、冰柱二篇为韩文公所赏,一日之名,遂埒张孟。予尝得叉遗集,观其余作,多不称是。而流传至今,未就泯灭者,以韩公所赏题品尔。
蜀国富且庶,风俗矜浮薄。奢僭极珠贝,狂佚务娱乐。虹桥吐飞泉,烟柳闭朱阁。烛影逐星沈,歌声和月落。
风吹岭头树,似欲招行客。缘云过绝顶,复见紫霄宅。平观三百里,下视八千尺。隼击九秋严,鹏展万城翮。
罗浮山崒嵂,安有钓鱼台。台居观东隅,此名从何来。昔时爨下童。辛勤水与柴。
陶令遗世情,尚余爱菊念。菊亦有可爱,爱之苦不厌。我观傲霜枝,真金赴烈焰。道韵轻园绮,孤标敌针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