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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闻说宣城郡,水石幽奇人物俊。槛外澄江练不收,窗中远岫眉初印。六朝繁盛至隋唐,才人名士遥相望。谢公向此凭熊轼,白傅曾为鹿鸣客。
君不见冯公之岭摩苍天,危梁峻坂相属联。樵夫跬步不得上,仰视悬石势欲颠。下有飞泉泻鸣瀑,舂撞嵓窦汇山麓。飞流溅沫冰雪寒,萝茑荒林猿狖伏。
顷年曾记游花谿,宗枢潭府谿之湄。徘徊其上叹秀爽,宜有英才瑞明时。岩岩林公天与奇,劲气不为金石移。少以六义鸣上庠,游宦所至英声驰。
闻道浮家历上塘,寒山钟接洞庭霜。是中佳名知多少,傥有书来幸不忘。
山川自高深,开避由邃古。长江泻岷峨,横亘截区宇。东流为沔津,疏凿仗神禹。襟带成奥区,都会称鄂渚。
文正垂芳久,风流八叶萧。名传庆历颂,功冠宝元朝。人物追三代,仪刑正百僚。后来登玉筍,故自有霜条。
浙尾带荒江,土与材俱簿。吴李独终隐,楚黄亦晚错。馀子不足数,眼明见卓落。騄驰初历塊,青萍新淬锷。
据胡床,握麈柄。句中起倒,机头偏正。真得出思议,妙应亡眺听。彻二仪万象根源,识诸佛历代性命。曲直逆顺兮任纵任横,长短方圆兮何少何剩。
我观文忠公,四子皆超越。仲也珠径寸,照夜光如月。好诗真脱兔,下笔先落鹘。知音如周郎,议论亦英发。
人有精游艺,予尝观弈棋。筭馀知造化,着外见几微。好胜心无已,争先意不低。当人尽宾主,对面如蛮夷。
钜贤如木铎,一振声蓋代。丈人文曲星,谴谪落下界。辞源发昆仑,意尽若到海。昔在神德朝,少秀负文彩。
实历休明运,金貂将相门。产材皆巨植,流庆出深源。世仰风规旧,公膺戬谷繁。人间见麟凤,天路引鹏鲲。
予生驽且钝,良御谩加鞭。蹇步常居后,长途靡克前。於焉辞里塾,竟尔向林泉。鲁诰方擩哜,真乘又赜研。
书名唐世凡几人,鲁公运笔独有神。当年一字百金直,异代傥获宜尔珍。公尝道直不容内,江湖出走刺史轮。东南挥翰落几郡,在处巨迹刊坚珉。
忆昔初读南华篇,但爱闳辨如川源。沉酣渐得见真理,驰骛造化游胚浑。潜心四纪不知倦,间日讲解时寻温。其言无端极放肆,大抵顺物尤连犿。
予少以进士游京师,因得尽交当世之贤豪。然犹以谓国家臣一四海,休兵革,养息天下以无事者四十年,而智谋雄伟非常之士,无所用其能者,往往伏而不出,山林屠贩,必有老死而世莫见者,欲从而求之不可得。其后得吾亡友石曼卿。 曼卿为人,廓然有大志,时人不能用其材,曼卿亦不屈以求合。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
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关盛衰之运,其生也有自来,其逝也有所为。故申、吕自岳降,傅说为列星,古今所传,不可诬也。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