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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最是不济事。眼中了了,心下匆匆,方寸无多,往来应接不暇,如看场中美色,一眼即过,与我何与也?千古过目成诵,孰有如孔子者乎?读《易》至韦编三绝,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微言精义,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而不知其所穷。虽生知安行之圣,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东坡读书不用两遍,然其在翰林读《阿房宫赋》至四鼓,老吏苦之,坡洒然不倦。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述夫帝车南指,遁七曜於中阶;华盖西临,藏五?於太甲。虽复星辰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雷雨沸腾,六气之经纶有序。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握瑶镜而临事业,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故知功有所服,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器有所归,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乌鸟投林过客稀,前山烟暝到柴扉。小童一棹舟如叶,独自编阑鸭阵归。
太虚之气随物形,天声地声由此生。小或簸荡吼河海,大将触搏流风霆。天轮胶戾神鬼战,地轴挺拔蛟龙争。圈臼洼污各异奏,彯沙礜石咸齐鸣。
进士不读书,明经不根义。诟病君子儒,于今作文弊。礼部右词赋,诸生窃科第。从道不违人,追趋斯近利。
人事好乖,云散风流,暗思去年。记竹舆伊轧,报临村里,筇枝颠倒,忙返溪边。翦韭新炊,寻桃小酌,取次欢谣俱可编。难忘处,是阳春一曲,群唱尊前。
巴舷吴榜簇江干,市侩村倡半倚滩。系籍惯拻乡阀阅,投单例办敝衣冠。女儿编竹成长缆,乞子施竿觅剩盘。小釜群炊如候代,奚奴亭午未朝餐。¤
徐字不晋帖,楚诗无国风。天边长剑倚,花外小车通。不肯吏文叔,谁能书子公。二三豪俊骨,数万甲兵胸。
小别匡君十二年,天涯倦鸟偶飞还。峰峦识我迎微笑,泉石依人作旧妍。故老倩谁寻往躅,新材待访续前编。从来无限沧桑事,都付山僧一枕眠。
莫笑此斋小,曲肱聊度年。玉楼容十二,世界纳三千。亦可罗尊俎,何妨散简编。戏余留岁月,墙远不能前。
先生有古风,杳出尘外格。犹如陵空鸿,矫矫奋六翮。锵金中律吕,咏性甘糠覈。苦调非孟酸,□适鄙韩窄。
唐翁静者闭门饮水啜粥无知音,我能发尔一片冰清心。巨风吹天振海浪如屋,此翁林中眠正熟。中天渴乌吐火六合新开窑,此翁两鬓秋飕飕。小儿烂羊瓜果尽青紫,此翁临水洗双耳。
小船行行过晴轩,衾紬帷楮兴修然。如何打叠江湖志,甘守陈编隐几眠。
岁寒编竹阁,蜗缩度穷年。日暴南窗纸,风垂北户帘。鈩深全火气,铛小聚茶烟。为索梅花笑,微醺步矮檐。
小畦香雨碧颸颸,分得新苗旋作篱。为待繁英供采掇,故寻异本斩芳奇。野人自爱编青障,老圃先教拥绿泥。浊酒预拚重九约,狂风莫损最高枝。
四明山水远且清,秀气钟作千人黄。南州高士真济美,天地正粹涵中襟。学问渊源派伊洛,文章典丽铿{径去彳加音}韺。射策丹墀压群彦,声名一日蜚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