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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玄子来前,还忆汝,今朝初度时。是吾家几世,书香阀阅,我翁畴昔,心地坦夷。宅相伊何,泛红老子,汝母慈仁有儿。如今恨,倚门人去,和胆为谁。
其五:尽瘁出祁山,亦寓自全计。后主抑其丧,足见疑与忌。狼顾司马懿,魏文屡相庇。方诩知舜禹,转瞬食其弊。
蚤学诗书愧不成,慨然投笔就功名。少年征逐临穷塞,晚岁优游寓赤城。世路炎凉何足校,宦途宠辱固堪惊。祠庭得请君恩重,退老江山佚性情。
适与饥寒会,重怀旅寓年。通家无仲子,举世有谁贤。褊性多违俗,权门岂慕膻。芳兰惭下体,玉树每齐肩。
遥想栖托佳,春霁引坦步。鸟深墙外闻,花隔鼻先悟。入门及宾馆,宛若下山路。葱蒨清意满,简密几丛树。
元祐六年九月,与朱逊之会议于颍。或言洛人善接花,岁出新枝,而菊品尤多。逊之曰:“菊当以黄为正,余可鄙也。”昔叔向闻鬷蔑一言,知其为人,予于逊之亦云。
惟夫人之高谊兮,真一时之女英。既富有此好德兮,又申之以令仪。带幽蕙之缥缈兮,佩明月之陆离。人自操舍之不一兮,雅独取善以自持。
曩自白帝城,一马独入蜀,昼行多水湄,夜宿必山麓。时闻木客啸,常忧射工毒,蜿蜓蛇两头,踸踔夔一足;岂惟耳目骇,直恐性命促。稍历葭萌西,遂出剑阁北,奴僵不敢诉,马病犹尽力,我亦困人客,一日带屡束。最忆苍溪县,送客一亭绿,豆枯狐兔肥,霜早柿栗熟,酒酸压查梨,妓野立土木。
白袍昔纷纷,相与会东堂。帝梧碧萧瑟,翔集皆鸾凤。伊余素空疏,滥吹翰黑场。不为群隽遗,出处聊簪裳。
嘉陵美山水,亦复富文彦。杨君产其邦,材拔性高狷。布衣走名都,早入艺林选。客屈稷下谈,王邀邺中宴。
郡城无大小,雉堞皆有楼。其间著名者,不过十数州。吹箫事辽敻,仙迹难寻求。庾公在九江,缔构何风流。
明窗延静昼,默坐息诸缘。聊将无穷意,寓此一炷烟。当时戒定慧,妙供均人天。我岂不清□,于今醒心然。
卜庐必择地,买邻不论金。出机与入机,去心即来心。拗性临川翁,罢相老境侵。霜竹锺山寺,雅寄金玉音。
我性天下懒,自谓世莫双。朅来官中都,懒极济以憃。有如千黑鱼,东西转桥矼。又如橐驼卧,厌逐群吠尨。
官侯凿平剑浦滩,游子不歌行路难。李公作铭垂不刊,峻峰激流生笔端。斯文岂但夸雄观,寓理之奥开聋眢。惟人性天同广胖,横目立见分庭坛。
虚空荡荡无边岸,日月东西互宾饯。东宾西饯几时休,生死场中如掣电。本来真性同虚空,光明朗耀无昏蒙。偶因一念落形休,为他生死迷西东。
安石榴开夏已深,动人绛萼绿成阴。色空喻火宜知戒,伐性如斤莫浪侵。半吐蹙巾传丽曲,同寻双叶寓欢心。老来体物辜诗兴,种种霜颠愧玳簪。
三槐诸孙有奇士,才高特未遇时尔。作诗尤能备众体,短章大篇仍杂拟。解纷使掉三寸舌,随陆苏张何足比。雕鹗犹未离风尘,蛟螭尚尔蟠泥滓。
向来吴楚隔,书札苦难通。信与衢相接,我归公亦同。寓怀须酒圣,适意岂诗穷。情性思陶冶,吾宁较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