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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西都山水天下奇,神嵩景室环清伊。甫申间气秀不绝,生贤会坚昌明时。衣冠占数盛文雅,台符卿月光离离。魏京雄奥压幽朔,游宫御府严天威。
人情无终极,匪陋则求佳。寝处既少安,游燕岂不怀。惟思旧酒务,糟酵茺榛埋。破瓶聚隆垤,新甃连长阶。
榆柳清阴下,茅亭近水湄。抵檐栽美竹,横榻赋新诗。朴陋从人笑,栖迟止自怡。岁寒天地肃,松雪有心期。
平生陋质写难真,画史挥毫妙入神。瘦似休文宁复健,寒如东野故应贫。尘埃自笑双蓬鬓,泡影俄惊两幻身。从此山林皆独往,定无勋业上麒麟。
万里扶灵宅寿阡,谢公纯孝是家传。庐开四尺成寒士,榱列三围陋昔贤。先域定生连理树,门人多废蓼莪篇。我心罔极君应念,露白霜清泣昊天。
尝闻赵清献,恤孤慰亡友。至今西蜀人,谈美不容口。二喻出儒家,清贫一无有。零丁依老姑,破屋僧堂后。
玉皇拔西珍,金节抚南服。雄棱摺荒陬,祥飚扇寒谷。长孺振河内,相如论巴蜀。唯昔垂鸿名,于今蹑遐躅。
仲蔚蓬蒿宅,宜城诗句中。人贤忘巷陋,境胜失途穷。寒葅书万卷,零乱刚直胸。偃蹇勋业外,啸歌山水重。晨鸡催不起,拥被听松风。
九衢尘裹无停舟,君居陋巷不出游。满城恶少弋凫雁,对面故人风马牛。别后天寒灯火夜,归来眠冷江湖秋。冯欢老大食不饱,起视八荒徒蒯缑。
举家食肉迹虽陈,端有寒儒继后尘。杜老长鑱聊卒岁,颜生陋巷不逢辰。啖毡窃喜全高节,食肉从来鄙要津。扪腹只应多愧负,天教吾党合清贫。
管窥当世务,如见肺与肝。惟有差役法,立判最为难。姑以一乡论,利病胡可殚。地里有宽狭,户籍有耗繁。
老屋荒寒亦自清,柴门虽设只长扃。数行古隶閒居赋,半壁行书陋室铭。□□□□□□□,研硃滴露勘黄庭。此生与虽无补,笔底青山到了青。
曰自战国争雄来,何城不荒为壘培。治乱兴废讵足哀,矧无名号寒於灰。晋壤剖裂分家陪,魏至文侯功业恢。三师经术王迹开,五臣御侮强敌摧。
嗟余本固陋,湛身入花渚。未制芙蓉裳,已习离骚语。绰约虽多姿,涕零何如雨。季夏遭繁霜,天寒不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