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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怡红院浊玉,谨以群花之蕊,冰鲛之縠,沁芳之泉,枫露之茗,四者虽微,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迄今凡十有(通“又)”六载。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奇。忆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余通籍三十余年,官至极品,而学业一无所成,德行一无许可,老大徒伤,不胜悚惶惭赧。今将永别,特将四条教汝兄弟。一曰慎独而心安。自修之道,莫难于养心;养心之难,又在慎独。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闲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余在刑部狱,见死而由窦出者,日四三人。有洪洞令杜君者,作而言曰:“此疫作也。今天时顺正,死者尚稀,往岁多至日数十人。”余叩所以。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
春风谁相呼,鸟语到庭户。罢书起何游,系马城西树。宁须客众随,聊与春相遇。高林美风竹,疏影有清覆。
少年喜奇迹,落拓鞍马间。纵目视天下,爱此宇宙宽。山川看不厌,浩然遂忘还。岷峨最先见,晴光厌西川。
褰裳涉秋浦,散策上齐山。盼往谢尘嚣,瞻新得层峦。万象翕呈露,跬步不可间。下巧瞰坤轴,高奇仰天剜。
谬为天官属,得与选事亲。略计三百州,绿衣九千人。较材迷长短,守法愧因循。救末知不足,澄源力难伸。
翩然沟上亭,左右相映带。修柟列翠幄,长松偃高盖。地褊景逾宽,处约志弥泰。谁知坐啸间,心游万物外。
朔风烈烈吹繁霜,天地闭塞阳气藏。玄冥恣横生育息,万类郁结无辉光。东皇爱物怜下土,斡旋造化回机杼。新阳用事阴类消,爱命崧高降申甫。
冬至子时阳已生,道随阳长物将萌。星辰赐告铭心骨,愿以宽章辅至平。
眉山三苏宋儒宗,长公矫矫人中龙。南迁儋耳西赤壁,文章光焰超洪濛。快哉之亭雪初霁,领客登览山川雄。自云平生不解饮,胡乃一举觥船空。
悟性无生无灭,采铅有去有来。两般灵物结成胎。云气常浮宝盖。终日和光混俗,任时随处宽怀。清风明月满蓬莱。睹破虚空无碍。
疏贱何心与物猜,敝庐归去正蒿莱。灌园渐解憎多事,种树方知养不才。手录道经闲自诵,门临秋水晚慵开。过从亦有邻翁语,又喜宽租诏令来。
人生辛苦惟别离,况复心相知。辛酸话别语不出,相看执手徒依依。问君西游何归期,长途巉岩不可思。春霜日暮山谷里,寒风凛凛吹人衣。
我爱仙居好,三年理尚宽。民虽离网罟,政未息风澜。悯物刑多省,劳心席少安。只惭无惠术,求配古人难。
我观满囷粟,一粟之所充。海鱼千百亿,孕卵与粟同。春菊寸许芽,霜华秋丛丛。误耘或失溉,槁死厥壤童。
门前无俗物,城上亦奇观。花浪东流稳,云山西望寒。身凌尘外远,目极意中宽。最爱风标客,晴沙理青纨。
一个岩宽万物周,尘中扰扰到无由。侬家尽有居山意,问著依前隔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