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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理逢熙运,钦明仰圣皇。至仁侔覆载,上德配轩唐。大业勤弘济,元臣协赞襄。贤科收俊造,庭实粲珪璋。
卷中谁貌蓝关雪,瘦马凌兢寒切骨。阿湘远来候马前,低首擎拳赤脚热。拥鞍相向殊惨情,神气宛宛人欲生。瘴江嘱语亦切至,掩吻哀哦如有声。笔痕入素淡而媚,顾陆之间见能事。前人遗迹不易题,安得起公为画记。
旧说,房琯开元中尝宰卢氏,与道士邢和璞出游,过夏口村,入废佛寺,坐古松下。和璞使人凿地,得瓮中所藏娄师德与永禅师书,笑谓琯曰:“颇忆此耶?”琯因怅然,悟前生之为永师也。故人柳子玉宝此画,云是唐本,宋复古所临者。元祐六年三月十九日,予自杭州还朝,宿吴淞江,梦长老仲殊挟琴过予,弹之有异声,就视,琴颇损,而有十三弦。
吴僧画围扇,点缀成微虫。秋毫宛皆具,独窃天地功。细者及蛛蝥,大者缠阜螽。枯枝拥寒蜩,黄蕊黏飞蜂。
洛之花图欧公诗,惊怪天巧呈新枝。自言当时记者数十种,姚魏后有潜溪绯。蜀之花图景仁句,香雪蕊金藏不露。径围三尺瑞云红,尚有二花添未具。
明皇昔御极,神圣垂耿光。沈机发雷电,逸躅陵尧汤。西覃积石山,北至穷发乡。四凶有獬豸,一臂无螳螂。
有冯虚公子者,心侈体忲,雅好博古,学乎旧史氏,是以多识前代之载。言于安处先生曰: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处沃土则逸,处瘠土则劳,此系乎地者也。惨则鲜于欢,劳则褊于惠,能违之者寡矣。
曹霸画马真是马,宛颈相摩槽枥下。卓荦权奇果如此,岂有世上无知者?朱丝不是凡马缰,天闲十二皆龙骧,曾从天子平四方。画图仿佛余骊黄,华山之阳春草长。
凤麟敢谓皇家无,如公自合应时须。胡为返驾竹洲隐,只与高堂素壁成画图。一麾淮海重拜敕,老人在南子在北。称家菽水欢在余,每日乃得见颜色。
南京自古说豪雄,远胜秦中与洛中。吴越千山高拱北,巴江一道远朝东。秦淮水入丹阳郭,北固城连六代宫。岌?石头如踞虎,逶迤钟岳似盘龙。
长江来何从,远自西极詹。中破蜀山流,始与巴水兼。川原日混合,泪射势益严。奔浑万里流,不自顷刻淹。
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实曰长安。左据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华、终南之山。右界褒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众流之隈,汧涌其西。
皇天佑宋实历昌,列圣功德高虞唐。万机余暇不自逸,银钩铁画挥天章。洋洋谟训揭日月,留心庶事宁少忘。当时赐予皆贤杰,至今缇袭为珍藏。
金椎夜筑西山土,催作高台贮歌舞。文身泽国构王基,却笑先人独何苦。铜铺玉槛盛繁华,幻作峰头一片霞。望处直穷三百里,役时应废几千家。
公在嘉佑,辅政受遗如毕公高,勋烈堂堂,奉同而隮也。公在治平,清净画一如曹相国,德心休休,比规之随也。
宝伽如来出海山,隐身自画如来像。三日开门孤鹤飞,满壁晬容现殊相。一首千臂眼在手,一一手执各异状。日月山岳星宿明,钟鼓磬铎琴筑响。
卷帘人出身如燕。烛底粉妆明艳。羯鼓初催按六么。无限春娇都上、舞裙腰。画堂深窈亲曾见。宛转楚波如怨。小立花心曲未终。一把柳丝无力、倚东风。
楚楚腰肢掌上轻,得人怜处最分明。千围步障难藏艳,百合葳蕤不锁情。朱鸟窗前眉欲语,紫姑乩畔目将成。玉钩初放钗初堕,第一销魂是此声。
周原石鼓奇且綍,几年踪迹沈蓬莱。世遥几得睹拓本,残章断碣如琼瑰。何人辇载逾千里,至今照耀黄金台。河倾昆仑势曲折,雪压泰华高崔巍。
赵家王孙擅好书,更复画马如江都。尝从玉堂罢春直,惯写天马随监奴。马来西宛龙八尺,势或怒惊如鹊立。似疑初浴荥河波,身上龙纹五花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