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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郡苏轼,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余,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余。读其文,诚闳壮隽伟,善反复驰骋,穷尽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
圣门高弟游渊源,当时所得惟十贤。科张言行政与学,兼此四者谁能然。公含天资得具美,出文入武材谟全。轩昂盛时进以道,行高德钜齐回骞。
风在不周山空阙,底事问烟访两浙。烟生庐阜香炉峰,孰使随风至吴越。风乎与烟相得外,还有风雷千雨雪。烟兮与风相好余,仍有烟波及霞月。
太初冥冥,孰究孰营。羲仪图之,靡丽於成。有圣惟勋,疏之瀹之。斧其不条,而荒度之。
太行西来万马屯,势与岱岳争雄尊。飞狐上党天下脊,半掩落日先黄昏。削成山东二百郡,气压代北三家村。千峰右卷矗牙帐,崩崖凿断开土门。
虎豹不食子,鸱枭不乘雄。人恶甚鸟兽,吾能与成功。爱有以计留,去有势不容。吾谋适合意,几亦齿奸锋。
怀不展兮居无聊,默谇语兮浩长谣。写我心兮登彼高,陟万仞兮扪九霄。命清风兮披浮云,瞰四荒兮视天垠。大海荡潏兮潜龙鲲,吐吞日月兮制明昏。
我尝为历学,上元要极远。上元有远迩,疏密出早晚。顾惟尔大父,皇极探其本。唐尧上百代,日月来衮衮。
山环环兮相围,溪乱乱兮涟漪。花漫漫兮不极,路缭缭兮安之。弃舟步岸兮欲进复疑,山平阜断兮忽得平原巨泽,莽不知其东西。
利剑不刺鼠,大钓不联鲕。天昏白日沉,剑决浮云披。地荡海水摇,钓引九鲸縻。固其用不常,安得易用为。
粤从三代还,岁月过千{左礻右冀}。时岂无贤君,道未契寰旨。煌煌唐太宗,勋业在所喜。寇攘既扫除,蛮貊毕至止。
我官于房,庸谂房民。是腹枵然,惟贮一真。服事告工,以成以因。雄也言之,参天以人。
振奇欲何夸,颇疑造物者。两山擘其间,放此江东泻。不知太古前,宇宙孰坏冶。疏凿著夏书,固自人力假。
太霄杰观凌空起,非雾非烟护珠蕊。万灵操戟夹危栋,中有丹书并绿字。走云飞雨泽地产,合璧联珠焕宸纬。尧图羲坟共彪炳,禹训汤铭角雄伟。
娲石补天玻璃声,遇坎为雨离为晴。金乌玉兔旁午出,百二十官称常明。下土臣敢再拜问,谁主风催民耕。天江津河尾北见,玉井水浆参左横。
羌世运之纬繣兮,何故老之不憖遗。持寸胶而救千丈浑兮,谁与同而共治。身一约而蹈遗烈兮,不沽直而不徇时。西极八桂东连吴会兮,贯南纪以周驰。
东游英溪英,妙寄寒苦诗。里社今有井,谁构亭覆之。想彼异代贤,孤标夺葳蕤。可斋出帝胄,结庐探幽奇。
公堂四合临中衢,翰林壁挂观鱼图。传之近自濠梁客,云是蒙邑先生居。先生昔仕楚园吏,傲世不蕲卿大夫。逍遥淮上任造适,高岸偶见群鲦鱼。
淳风叹辽远,友道伤浇漓。交情比一线,断续同轩縻。仁惇既难事,义重亦不支。寒谷少温律,衡门自寒扉。
燧农以前疑传疑,理耶乱耶难尽知。唐虞三代号极治,说着已是令人悲。古来神器付有德,人心天命何容私。使朱与均不豚犬,亦家天下如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