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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老为期,因何两鬓丝?才应免夭促,便已及衰羸。昨夜梦何在,明朝身不知。百忧非我所,三乐是吾师。
浮生知几何,仅熟一釜羹。那于俯仰间,用此委曲情。自怜无他肠,偶亦得此生,悬知当去客,中有不亡存。但恐宿缘重,每为习气昏。
太行西来万马屯,势与岱岳争雄尊。飞狐上党天下脊,半掩落日先黄昏。削成山东二百郡,气压代北三家村。千峰右卷矗牙帐,崩崖凿断开土门。
归去来兮,吾方南迁安得归。卧江海之澒洞,吊鼓角之凄悲。迹泥蟠而愈深,时电往而莫追。怀西南之归路,梦良是而觉非。
冗士无处著,寄身范公园。桃花忽成阴,荠麦秀已繁。闭门春昼永,惟有黄蜂喧。谁人肯携酒,共醉榆柳村。
生刍不独比前人,束槁端以废谢鲲。子达想无身後念,吾衰不复梦中论。已知毅豹为均死,未识荆凡定孰存?堪笑东坡痴钝老,区区犹记刻舟痕。
仁宗朝以制策登科者十五人,轼忝冒时,尚有富彦国、张安道、钱子飞、吴长文、夏公酉、陈令举、钱醇老、王中父并轼与家弟辙,九人存焉。其后十有五年,哭中父于密州,作诗吊之,则子飞、长文、令举殁矣。又八年,轼自黄州量移汝海,与中父之子沇之相遇于京口,相持而泣,则十五人者独三人存耳,盖安道及轼与家弟而已,呜呼悲夫。乃复次前韵,以遗沇之,时沇之亦以罪谪,家于钱塘云。
车螯肉之羽,恃壳保厥身。自非身有求,不敢微启唇。尚恐擉者得,泥沙常埋墂。往往汤火间,身尽壳空存。
古今通一理,趋乡自多门。贤士玉成美,贪夫金注昏。谁知身是患,人以道为尊。前辈□□死,姓名千载存。
老矣归欤东海村,长裾不复上王门。肉糜岂胜鱼羹饭,纨袴何如犊鼻褌。是处江山如送客,故园桐竹已生孙。分无功业书青史,或有诗名身后存。
朴直存吾道,一心唯向公。知非巧宦者,直有古人风。行志非为矫,洁身能固穷。如何有廉吏,不入荐书中。
齐祠难著野衣冠,旋赎金章始见闲。台架尘侵球路暗,花书墨渍笏头斑。当年馹骑传呼赐,此日村童拂拭还。若比前厅荒驿舍,见存犹可一开颜。
汉庭卿士如云屯,结绶弹冠朝至尊。登高履危足在外,神色不变惟伯昏。金华掉头不肯住,乞身欲老江南村。天恩许兼两学士,将兵百万守北门。
泰伯古至德,以逊天下闻。周公去未远,二叔乃流言。春风棠棣萼,秋日脊令原。岂无良友生,岁晏谁急难。
流光冉冉迫崦嵫,常抱秋风宋玉悲。才尽已无枫落句,身存又见雁来时。自怜闭户庞眉叟,初对还家大耳儿。一盏青灯照寒影,不妨细举别来诗。
满簪白发不胜繁,窃禄偷安媿主恩。东馆烟波秋渐瘦,北山雾雨昼多昏。功名蹭蹬身长弃,筹策澜翻舌幸存。堪笑此生虚过尽,一秋闭合听啼猿。
倦叟投床早,昏灯落烬频。鹊翻惊缺月,犬吠逐行人。未丧诗书业,犹存老病身。菊花行可醉,作意插乌巾。
身见绍兴初改元,百罹敢料至今存。生涯破碎余龙具,学问荒唐守兔园。独立未除还笏气,余生犹待阖棺论。北窗灯暗霜风恶,且置孤愁近酒樽。
野叟身常杂佣保,茀圃荒庭自锄扫。小儿耕养堇堇足,大儿游宦垂垂老。朝餐未破百瓮齑,晚饷犹存两囷枣。舂粳但傋翁作糜,储帛才堪孙裂褓。贤愚元自一王尊,痴钝宁论万冯道。可怜对客犹自矜,谈道能令君绝倒。
窗纸萧萧印月痕,数声新雁过江村。孤愁不与梦俱断,羸老岂知身尚存?世事万端归蠹简,秋风百感集清樽。荷锄家圃知何憾?犹胜生求入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