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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彼美袁姬兮,柔芳懿懿。瑶沈蕣瘁兮,追惟弗洎。阴质弱卑兮,资阳望贵。寿康攸遂兮,夭愆所利。
雨后荒园,群卉尽,律残无射。疏篱下,此花能保,英英鲜质。盈把足娱陶令意,夕餐谁似三闾诘。
山兼州表奇贶,閟竹应遐巡。何如御京洛,流霰下天津。忽若琼林曙,俄同李径春。姑峰映仙质,郢路杂歌尘。
四牡饬朱轩,侠气何翩翩。夕骛邯郸道,朝驰函谷关。千金饰冠剑,宝服芳且鲜。徒御若云浮,周道直如弦。
呜呼吕夫子,天姿素颙昂。文献绍家学,刻意稽虞唐。看书如月,洞照所未详。云雾养豹质,彝尊瑑龙章。
破扇委高壁,病骨苏微凉。罗阶竹千挺,秀质颀而长。呼奴约疏箔,窗几延翠光。欠伸睡稍足,夕影上东墙。
英英批凤杰,遗懿诵高堂。淑质宗姻慕,慈怜寿凯康。委蛇瞷夫子,勤苦养尊章。驹隙八旬促,兰陔怆陨霜。
太初冥冥,孰究孰营。羲仪图之,靡丽於成。有圣惟勋,疏之瀹之。斧其不条,而荒度之。
子先文章宗,秀种凌孔翠。观风多儒郡,籍籍罕与辈。客远纡劳思,文新惬清会。说诗延秋色,造极超古对。
有酒既已饮,兹愁仍复生。何如长戚戚,忧患有相并。日月迭更代,何能久安荣。唯当委薄质,允矣将微诚。君心苟有察,婉娈余芳馨。谁谓在咫尺,邈若万里程。明明亮自适,靡靡讵遑宁。¤
中语以记神交云耳龙门与天通,鸟道当绝壁。青天挂石镜,倒影太湖碧。飞亭压清湍,幽谷时游观。千崖古雪积,六月松风寒。
春风吹老夕阳斜,一笑嫣然度岁华。暂与名园敷锦绣,终怜幻质委泥沙。白头吟罢空相忆,红颊啼残转自嗟。疑是瞿昙新说法,故教天女散空花。
郡学旧辟雍,中有岐阳鼓。古今所闻十,左右各惟五。离离大星陨,兀兀坏云补。累累营灶减,落落陈沙聚。
凤皇失其侣,三年独彷徨。岂无云中鹤,矫矫非所当。所居谷水西,乃在淀水阳。杨氏有好女,小字曰云芳。
少年不用悲秋蓬,致身岂但儒冠中。壮心非干要夸世,平生直欲图成功。枉将空言恣幽讨,徒采众说相芟砻。全功独取辽城箭,大言谁信扶桑弓。
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
峡山狠无情,其下多丑石。顽质贾憎垂,傀状发笑哑。粗类坟坏黄,沉渍铁矢黑。或如沟泥涴,或似冻壁坼。
块然两奇石,谲怪状难悉。千仞裂嵯峨,一气与崷崒。四隅藓肃肤,万古云渍骨,补馀天所委,陨罢星不没。
有情清江水,东下投豫章。故人江上居,不寄书一行。相思对明月,谈笑如清光。向风长叹息,孤雁起寒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