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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芳廊东步阶西游王姿淑窈窕伯邵南周风兴自后妃荒经离所怀叹嗟智兰休桃林阴翳桑怀归思广河女卫郑楚樊厉节中闱淫遐旷路伤中情怀凋翔飞燕巢双鸠土迤逶路遐志咏歌长叹不能奋飞妄清帏房君无家德
帝室何多故，亲藩自取亡。从教赐几杖，讵意缺锜斨。氛祲霾彭蠡，妖星孛豫章。官寮甘就戮，郡县泣罹殃。
曲阜兮遗墟，先师兮阙里。神仿佛兮如在，涕潺湲兮不已。穷天地兮一人，揭日月而照临。生无万乘之位兮三千这徒心服而四来。
吁嗟黠虏何猖狂，引弓百万侵吾疆。首屠枣阳捣神马，窥伺长江欲苇航。隆冬久晴江水涸，直揭小樊厉源漳。马沈人溺相枕藉，霜刃逼胁狼驱羊。
人生寓一气，血脉日夜流，秋毫或壅隔，百体若相仇。嗟予少多艰，衣食拙自谋。方寸丛百虑，如箭集射侯。奔走连数岁，呻吟剧兹秋。
冷萤缀蓬根，忽复照高树。年光逝不留，百感集迟暮。往者秦蜀间，慷慨事征戍。猿啼鬼迷店，马噤飞石舖。
武昌赤壁吊周郎，寒溪西山寻漫浪。忽闻天上故人来，呼船凌江不待饷。我瞻高明少吐气，君亦欢喜失微恙。年来鬼崇覆三豪，词林根柢颇摇荡。
至乐存要眇，失易求之难。昔从周道衰，畴人旷其官。声律久无师，文字多缺漫。仁皇闵崩坏，广庭集危冠。
前者报君诗，妄说良有以。昔予在京师，多为人所诋。短章然无工，实未甘艺比。因君有过褒，聊且发愤悱。
山形郁盘陀，石路随直纡。荫松坐兴长，饮泉百烦除。忆望江上楼，采翠横晴虚。爱之不能去，取席卧与俱。
承平百事足，鸿都无不有。策牍试篆隶，丹青写飞走。纷然四方集，狐兔卒林薮。何人知有益，长啸呼鹰狗。
师从天台来，示我一集诗。开编未及读，涕泪已交颐。纷纷世间人，迷妄觉者谁。浮沉苦海中，俗出无端涯。
政和圣人拜贤，陛胪春晓传天衢。集英殿下八百众，一时如公此策无。万口一词期第一，擢之第三众不怿。诸公贵人原相识，戒阍走马要君入。
倦鸟思一枝，枥马志千里。营营劳生心，出入靡定止。伊余朽钝材，懒拙更无比。才疏乏世用，嗜僻惟书史。
宴集惭非左氏庄，妄行村落似猖狂。人生适意真难遇，天意悭晴未易量。可但客衣吹杲杲，只愁春色去堂堂。辍行句好犹追逐，驽蹇奔波怯乘黄。
恭惟上明圣，宵旰亲政初。朝有快活贯，野无薄笨车。我独何因缘，滥持钧与枢。妄想在人物，搜罗到岩墟。
索居灵琐久尘埃，一读新篇病眼明。妄意严诗编杜集，敢陪郭隗上燕台。纡朱晚岁徒云尔，养素平生壮矣哉。更许韩非书傅尾，遗荣何止被云来。
为山不愿高，为水不原深。水深蛟龙集，山高虎豹蹲。我有避人法，终日衣冠林。煌煌钱塘城，游尘书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