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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 ,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锦堂深,兽炉轻喷沈烟。紫檀槽、金泥花面,美人斜抱当筵。挂罗绶、素肌莹玉,近鸾翅、云鬓梳蝉。玉笋轻拢,龙香细抹,凤凰飞出四条弦。
洛妃汉女,护春寒、不惜鲛绡重叠。拾翠江边烟淡淡,交影参差胧月。秦虢相将,英娥接武,同宴瑶池雪。层冰连璧,个中谁敢优劣。
悲时俗之迫阨兮,愿轻举而远游。质菲薄而无因兮,焉讬乘而上浮?遭沈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营营而至曙。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藩,而外私肃慎,捐国逾限,越海而田,其于义固未可也。
鲁灵光殿者,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初,恭王始都下国,好治宫室,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遭汉中微,盗贼奔突,自西京未央、建章之殿皆见隳坏,而灵光岿然独存。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以保汉室者也。
崚赠玉削三千丈,翠泼岚光冷相向。风含太古云气长,变化溟濛纷万象。阴晴一日肯四时,天籁壑深虚自响。神山娟妙擢群参,锦绣铺张献奇状。
春风荡漾花如织,排摈深岩天地窄。桃李芳菲斗艳阳,嫣痕尽染胭脂色。含丹欲吐娇不胜,獭髓遥分点琼额。杨妃睡足口无语,嫁作游丝怨风雨。
一枝倾国又倾城,笑量香腮百媚生。湘浦二妃窥宝镜,星宫双六下银泓。金波影俪婵娟巧,玉露心分沈瀣清。曾向鸳鸯屏上看,野花空得全叹名。
洞庭之南潇湘浦,佳人娟娟隔秋渚。门前冠盖但如云,玉貌当年谁为主。风流学士淮海英,解作多情断肠句。流传往往过湖岭,未见谁知心已赴。
惟长子其浚哲兮,古涂山之苗裔。遥仰文母之婀娜兮,嗣前徽而婉。羡螽斯之振振兮,吐玉英而树庭蕙。望关雎于河洲兮,识灵偶之重别。
紫皇宫阙开中天,鸾书昼下邀群仙。神霝玉斫新蹄圆,蹀躞上送双婵娟。虹垂桥,云沓路。鞭敲风,驭腾雾。
金陵限南北,形势岂其然。楚役六千里,陈亡三百年。江山空幕府,风月自觥船。主送悲凉岸,妃埋想故莲。
玉妃谪人世,乃在流水村。天风吹婵娟,飘堕寂莫滨。芳心怨命薄,玉色凄路尘。佳人来无期,日暮多碧云。
故岁婵娟独自来,今年更唤玉妃陪。要知霁色本无际,端放眼中云雾开。
正则灵均皇揆余,屈子文章古所无。我尝痛饮读□□,□乃复览九歌图。九歌根源何所自,羲文周孔易□□。□□坤马中孚鹤,鼎虎革豹未济狐。
碧桃本是仟人花,仟人花里饭胡麻。初来此树向谁得,翠眉婵娟萼绿华。世间俗桃千百数,溪谷往往蒸成霞。纷纷见此欲羞死,乱红吹落污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