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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
鲁灵光殿者,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初,恭王始都下国,好治宫室,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遭汉中微,盗贼奔突,自西京未央、建章之殿皆见隳坏,而灵光岿然独存。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以保汉室者也。
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怃然有间,乃莞尔而笑曰:“若客所谓,末学肤受,贵耳而贱目者也!苟有胸而无心,不能节之以礼,宜其陋今而荣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缪公于宫室,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研覈是非,近于此惑?”“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于宫邻,卒于金虎。嬴氏搏翼,择肉西邑。是时也,七雄并争,竞相高以奢丽。
截春流,筑沙坻。拽龙舟,过天池。尾矫矫,角岐岐。千夫推,万鳞随。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
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而难成。久处一方,则习染而不自觉。不幸而在穷僻之域,无车马之资,犹当博学审问,古人与稽,以求其是非之所在,庶几可得十之五六。
少年读书目力耗,老怯灯光睡常早。一阳来复夜正长,城上鼓声寒考考。老僧劝我习禅定,跏趺正坐推不倒。一心无著徐自静,六尘消尽何曾扫。
弄舌闲禽向郁林。涤蒸散发趁松阴。清风习习来冰簟,陶写真情取次吟。天似水,柳如金。火云叠翠出遥岑。危楼安枕王孙趣,静室忘机逸士
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凿破混沌作两间,
夫子说周易,肇开太极分。及乎作春秋,下逮西狩麟。混辟至决裂,坚冰致习驯。三皇何皞皞,五帝何纷纷。
南宗开士共推贤,语默忘机合自然。上国经游云出岫,故山归去鹤冲天。舣舟却指灵溪岸,烹茗还资瀑布泉。宴坐草堂诸念息,只应馀习在诗篇。
大道久凌迟,正风还陊隳。无人整颓纲,目乱空伤悲。卓有出世士,蔚为人天师。文章通造化,动与王公知。
圣门高弟游渊源,当时所得惟十贤。科张言行政与学,兼此四者谁能然。公含天资得具美,出文入武材谟全。轩昂盛时进以道,行高德钜齐回骞。
南无佛法僧,大慈三宝海。我念欲依教,普劝诸众生。莫杀莫食肉,同蕴仁慈行。无病保长龄,未来成佛道。
渊明遇佳趣,欲辩每忘言。道安对胜士,高论矜弥天。斯人已往不可得,悠悠俗驾徒争先。梦尸梦秽了不悟,甯论掷足与裸颠。
鸿蒙肇开辟,变嬗几成毁。寥寥断竹歌,瓦堲溯姚姒。周坟典以族,讵认青乌子。公琴记咎繇,邢山称东里。
逐客世多违,浮生自堪悼。尘容绝媚妩,褊性复昏髦。读书虽不多,力学苦欲到。矜愚何足计,见善诚所好。
青林被重冈,苍石立绝涧。冥冥松风回,高蔓弱可绾。驱车鹤岭下,沮洳湿危栈。微茫烟霞集,披靡杉筠间。
南沙顽夫不满千,恃险攫货争鱼盐。椎牛杀狗亦耕种,黄芦白苇波连天。海滨耆豪利兼取,逞技献谋官府前。喜功忧变守臣职,抚召不听心烦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