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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学,出入孔释。故其笔法倜傥斜直,于跌宕中时入绳墨。亦犹即绍圣以侮元佑之正,用大观以反崇宁之谲。凡是心之所蕴,已毕寓于声画。
与嗣次韵成一家,作者更书遍河沙。几年真草分正葩,变现要作千体夸。谁知笔椽出袈裟,如催犀角抽龙牙。墨池摹倣纷天华,尚想字母真摩耶。
郡不见有唐元结守舂陵,湘湖一道盗纵横。独元所治一无犯,镇抚孤壘如金城。又不见祁公曾作乾州牧,移镇凤翔何迅速。两州这民境上争,先把州麾后钧轴。
大廷昔日曾空臆,时论忌人太疏直。名公正色力主盟,寘之甲科免居乙。殿庐今日忝校文,甘言如饴心所嫉。或者欲植桃李恩,慨然为下雌黄笔。
一片寒姿苍玉质,久作歙江秋水骨。磨瑕砻垢饱风霜,袖手南游来楚国。我曾研破青烟痕,露华半勺拖玄云。文理细密温而淳,伯乐一顾空马君。
惟皇降衷于下民,暴暴莫殄心之仁。孝哉颜氏一有感,毕逋衔土成丘茔。彼亦莫如其所以,自甘血觜含余辛。志壹动气气动志,凤仪麟出理亦均。
故里杉松表,归程笋薤初。杯多常失饭,囊罄只留书。海墨收秦弃,山粮拾禹余。古来仙隐者,多在赤城居。
因君郢调问前踪,贤者斯能乐雪宫。四海香名寰宇外,百年公论党碑中。癯然鹤骨存生气,寂甚鸾胶续古风。留得墨池芳润在,划玄犹可忆扬雄。
雪花飞尽江头芦,秋崖有屋窗未糊。嗅梅自可了孤寂,燃竹相与留须臾。传观玉帝整严卫,杂沓环佩纷前驱。梦随姑射扣瑶陛,身入阊阖排银铺。
雪谷冰崖枯槁士,土锉无烟寒堕指。朝饥郁屈鸣不平,乌玉磨云翻砚水。花光若朽补之穷,吐作冷花春几几。相公折箠笞神兵,肯与此辈争诗名。
半生书痴虫蠹木,不管瓶无旧储粟。青灯竹屋雪村寒,声鸣益悲梦难续。晚菘早韭有书味,诗腹冰清鄙梁肉。迩来毛颖会稽楮,乃欺余贫共羞缩。
人生与地间,本是同胞出。贵贱与贤愚,分殊而理一。上帝立君师,朝廷设官职。凡百有司存,各欲尽其责。
皎然其毛颜也似玉,癯然其骨相也似竹。悠悠然其心也,云与上云与下,飘飘然其身也,江之南江之北。此所谓乐閒之道人,赞之者本堂老夫之醉墨。
天台真术李秀才,手持先兄遗墨来。先兄已矣遗墨在,三读感噎重生哀。哀余试问子何术,星斗纷翻舌端出。不须问术只观诗,诗好应知术真实。大凡学术总要真,不真误杀天下人。近来世人多弄假,不独肆中谈命者。
有人八百岁,作鬼三千年。如此岂不夭,或者称其绵。大椿一春秋,为岁各八千。久矣摧为尘,朝菌犹目前。
吾观天地间,一一皆是画与诗。渝川有二罗,画得天地之英奇。大罗诗名撼湖海,小罗天机勃郁不得已而水墨之。摇毫造化已破碎,洒墨元气为淋漓。
我有古镜砚,肌理细密匀。沄沄散角痕,巨口细鱼鳞。涪翁铭其背,文字极雅驯。郑佽彦相者,不知何如人。回首数百载,想见元丰春。晴窗试磨洗,墨旧兔颖新。攜归供行斋,侑此金石身。
吾家歙石锋芒出,不但挫墨亦挫笔。老懒作事苦不多,一笔才供两三日。近知沈子艺希有,洗择圆齐易入手。不论兔颖与羊毛,染墨试之能耐久。
日光玉洁元子辞,银钩铁画颜公书。百金不惮买墨本,摩挲石刻今见之。猗那清庙久不作,其末变为王黍离。春秋一经事多贬,鲁颂四篇文无讥。
老夫哦诗耸两肩,落笔不停称腹稿。缘诗写出无声句,画史追之谁得到。为予壁上留真迹,水墨纖穠任挥扫。石根竹树极萧森,中著羽虫疑叫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