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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声乃是古诗流,况有池塘春草俦。莫遣宣城独垂号,云山彼此谢公游。
吴公台下旧京城,曾掩衡门过十春。别后不知新景象,信来空问故交亲。宦游京口无高兴,习隐钟山限俗尘。今日喜为华表鹤,况陪鹓鹭免迷津。
谢傅功成德望全,鸾台初下正萧然。抟风乍息三千里,感旧重怀四十年。西掖新官同贾马,南朝兴运似开天。
锦城东北黄金地,故迹何人兴此寺。白眉长老重名公,曾识会稽山处士。寺门左壁图天王,威仪部从来何方。
巴水走若箭,峡山开如屏。汹涌匹练白,崷崒浓蓝青。崖空蓄云雨,滩恶惊雷霆。神仙宅幽邃,庙貌横杳冥。
前后兵师战胜回,百馀城垒尽归来。当时将卒应知感,况得君王为举哀。
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悭贪继日廉,谄曲登时正。驱遣除恶业,归依受真性。今日得佛身,急急如律令。
诸佛留藏经,只为人难化。不唯贤与愚,个个心构架。造业大如山,岂解怀忧怕。那肯细寻思,日夜怀奸诈。
诗教殆沦缺,庸音互相倾。忽观风骚韵,会我夙昔情。荡漾学海资,郁为诗人英。格将寒松高,气与秋江清。
独禅外念入,中夜不成定。顾我憔悴容,泽君阳春咏。词贞思且逸,琼彩何晖映。如聆云和音,况睹声名盛。
成福僧留不拟归,猕猴菌嫩豆苗肌。那堪蚕月偏多雨,况复衢城未解围。翠拥槿篱泉乱入,云开花岛雉双飞。堪嗟大似悠悠者,只向诗中话息机。
王戎简要,裴楷清通。孔明卧龙,吕望非熊。杨震关西, 丁宽易东。
茏葱二月初,青软自相纡。意态花犹少,风流木更无。影繁晴陌上,烟重古城隅。炀帝河声里,几番荣又枯。
微生参最灵,天与意绪拙。人皆机巧求,百径无一达。家为唐臣来,奕世唯稷卨.只垂青白风,凛凛自贻厥。犹残赐书在,编简苦断绝。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惫!谨谢客。”客因称曰:“今时天下安宁,四宇和平,太子方富于年。意者久耽安乐,日夜无极,邪气袭逆,中若结轖。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
岁次玄枵,月旅蕤宾,丙丁统日,乙未御辰。潘子凭轼西征,自京徂秦。乃喟然叹曰:古往今来,邈矣悠哉!寥廓惚恍,化一气而甄三才。此三才者,天地人道。
总序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若夫一枝之上,巢父得安巢之所;一壶之中,壶公有容身之地。况乎管宁藜床,虽穿而可座;嵇康锻灶,既暖而堪眠。岂必连闼洞房,南阳樊重之第;赤墀青锁,西汉王根之宅。余有数亩敝庐,寂寞人外,聊以拟伏腊,聊以避风霜。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
吴城东无山,唯西为有山,其峰联岭属,纷纷靡靡,或起或伏,而灵岩居其词,拔其挺秀,若不肯与众峰列。望之者,咸知其有异也。 山仰行而上,有亭焉,居其半,盖以节行者之力,至此而得少休也。由亭而稍上,有穴窈然,曰西施之洞;有泉泓然,曰浣花之池;皆吴王夫差宴游之遗处也。